曹阳的声音很轻,却清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刘福贵的瞳孔猛地一缩!
“三年前秋天,他十八岁生日那天。”
曹阳的声音不疾不徐。
“他在西山跟朋友赛车出事了。”
刘福贵的呼吸瞬间急促!
这件事他封锁了所有消息,除了几个家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摔断了左边锁骨。”
曹阳看着刘福贵,嘴角上扬。
“但他们不知道,有块黄豆大小的碎石嵌进了他的第七节颈椎旁边。”
“你怕留下案底影响他前途,花大价钱请了私人医生,在地下室里秘密取出了那块石头。”
“我说的对吗?”
轰!
刘福贵大脑一片空白!
他踉跄后退一步,撞在护工身上才站稳!
他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他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惊恐!
这件事……是他这辈子埋得最深的秘密!
那个私人医生早拿着封口费全家移民国外了!
这个年轻人……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
刘福贵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西医脸上的嘲讽僵住了。
他看看曹阳,又看看刘福贵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反驳道:
“这……这肯定是巧合!你肯定是提前调查过!”
他说着,想从刘福贵脸上找到认同。
但他只看到一片死灰。
他的心沉了下去。
“啪嗒。”
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滑落在地,屏幕摔碎了。
“这只是开胃菜。”
曹阳又开口,他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
“真正要他命的不是那块石头。”
“是下咒的人利用那次旧伤,在他体内留了道后门。”
“你儿子这次出事之前是不是去了一趟南洋?”
刘福贵身体又是一震!
他猛地抬头,满眼难以置信!
“他……他上个月确实去了趟新马,谈一个度假村项目……”
“那就对了。”
曹阳点了点头。
“他在那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对方是个高明的降头师,通过他身上的旧伤作媒介,隔着千里抽走了他的一魂。”
“所以你们的仪器查不出任何病理原因。因为他根本没病,他只是……不完整了。”
后院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生命监测仪单调的
“滴——”
声。
那三个西医专家彻底傻了。
他们看看手里的报告,又看看摇椅上的年轻人,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
刘福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再没了刚才的倨傲和怀疑。
他看着曹阳,眼神里只剩下狂热和希冀。
他向前两步,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神……神医!”
刘福贵的声音带着哭腔,不住颤抖。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儿子!”
“只要您能救活他,您要什么我都给!我刘福贵全部的身家都给您!”
他说着就要对曹阳跪下去!
曹阳皱了皱眉。
“行了。”
他摆了摆手,
“我这里不兴这个。”
他没起身,对着身后的孙清邈伸了伸手。
“针。”
孙清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连忙松手,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檀木针盒。
“神医!”
西医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挣扎和不解,
“就算……就算您说的是真的,可他已经脑死亡了!生命体征完全消失,您……您要怎么救?”
曹阳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怜悯。
“谁告诉你们他生命体征完全消失了?”
他伸手指了指担架上年轻人的胸口。
“你们的机器是死的。”
“但人是活的。”
“他胸口膻中穴下一寸的位置,那里的心脉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只是那口气太弱了。”
“弱到你们的机器根本测不出来。”
“所以在你们看来他死了。”
“但在我看来……”
曹阳嘴角上扬。
“他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