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她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曹阳看着孙清邈快被逼哭的样子，心里暗笑。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对着秦般若问道：“孙大夫，你看她这体质，纯吗？”
这个问题，直接把孙清邈逼到了墙角。
她的脸颊瞬间涨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秦小姐的体质……自然也是极好的，只是与典籍中记载的至纯至阴，略有不同。”
“不同？”
秦般若笑得更开心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曹阳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主人，你放心，为了你，姐姐我可以变纯的哦。”
“好了，都别闹了。”
姜芷柔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打断了这场争执。
“小阳的身体才刚好一点，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她将药碗递给孙清邈，又无奈地看了一眼秦般若。
“双修的事要循序渐进，急不得。”
姜芷柔的话中止了这个话题，但几个女人心里都开始盘算“谁能成为第一个双修对象”这件事。
曹阳喝完药，感觉身体里的燥热被压了下去。
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不行！”
孙清邈立刻反对，“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吹风！”
“再不出去透透气，我就要被你们这几个女人烦死了。”
曹阳翻了个白眼。
他掀开被子站起身，自顾自地穿上衣服。
最终，还是姜芷柔开了口：“让他去吧，我陪着他，就在附近转转。”
于是，在孙清邈一步三回头的担忧目光中，曹阳和姜芷柔一起走出了别墅。
午后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姜芷柔轻声问道。
“想开个医馆。”
曹阳看着路边的老建筑，随口回答。
“医馆？”
姜芷柔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好，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
她带着曹阳，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老街。
街道两旁都是卖文房四宝、古玩字画的店铺，空气里有股墨香。
姜芷柔指着街角一处店铺，朱漆大门紧闭着。
“就是这里。”
那是一座两层的木楼，飞檐翘角。
门楣上挂着一块发黑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百草堂”三个大字。
大门上没有挂“出租”的牌子，只贴着一张发黄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字：非租，寻有缘人。
“这里以前是江海市最有名的中医馆。”
姜芷柔解释道，“馆主关老爷子，是真正的国手。”
“只是他年纪大了，脾气又古怪，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传人，这医馆也就关了十几年了。”
曹阳看着那块牌匾，来了兴趣。
他走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门缝里探出头，他穿着一身灰色布褂。
他上下打量了曹阳一番，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姜芷柔，眉头皱了起来。
“看病？”
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不耐烦，“百草堂已经关门了。”
“老先生，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曹阳笑了笑，“我们是看您这门口贴着寻有缘人，想来碰碰运气。”
“有缘人？”
关老爷子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他扫了一眼曹阳那一身休闲装，又瞥了一眼曹阳那张年轻的脸。
“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敢自称有缘人？”
“我这百草堂，要找的是能悬壶济世的真正医者，不是你们这种开着豪车、带着美女来附庸风雅的富家少爷！”
他说着，就要关门。
“老先生。”
曹阳却突然开口，“您这话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