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心中一动。这证实了他的感觉。他与镇魂令的联系，因为冥河之契而加强了。
“杨研究员，”林砚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兴奋，“既然这灵纹能抑制血咒，那有没有可能，利用它，或者利用镇魂令，来彻底解除我身上的诅咒？”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杨研究员闻言，冷静了一些，他推了推眼镜，沉吟道：“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你的灵纹具备净化和转化的潜力，而镇魂令的能量层次极高，对这类诅咒应该有很强的克制作用。但是……”
他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我们目前对镇魂令的了解还非常有限，它的能量属性极其霸道且未知，贸然用它来驱咒，风险极大。很可能诅咒没解除，你的灵魂先被它震散了。至于灵纹，它目前更多是被动防御和缓慢净化，主动引导其力量，需要特定的方法和更强的控制力，以你目前的状态和精神力，几乎不可能做到。”
希望似乎近在眼前，却又隔着一层透明的壁垒。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砚不甘心地问。
“有。”杨研究员肯定地回答，“两个方向。第一，我们加紧对镇魂令的研究，找到安全利用其力量的方法。第二，提升你自身对灵纹的掌控力。你的精神力在古墓中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但基础很好，如果能够恢复甚至增强，或许能主动引导灵纹的力量，配合镇魂令，逐步净化血咒。”
他看着林砚，语气带着一丝诱惑：“我们第七处，有专门针对精神力修复和强化的训练方案和设备。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为你提供这方面的支持。”
林砚沉默了片刻。这显然又是对方的一个筹码，用治疗来换取他更深入的配合。
“我需要考虑一下。”林砚没有立刻答应。他需要权衡利弊，精神力训练必然涉及意识层面，风险同样存在。
“当然，你可以慢慢考虑。”杨研究员似乎也不着急，他收起平板，“我们会先根据检测数据，调整‘清心阵’的参数，进一步稳定你的情况。另外……”
他顿了顿，说道：“关于那个青铜匣的初步研究报告，以及对你讲述内容的分析评估，赵局长希望你能看一下，或许能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说着，他将平板电脑留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你可以在这里浏览，但无法连接外部网络。有什么发现或者想法，可以随时通过呼叫器联系我们。”
说完，杨研究员便转身离开了。
金属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林砚和那个闪烁着幽光的平板电脑。
林砚拿起平板，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份标注着“绝密”的研究报告。
他要知道，第七处到底从镇魂令和他提供的信息中，分析出了什么。这关系到他对后续局势的判断，也关系到他能否在接下来的合作中，保住自己的主动权，并找到解除血咒、拿回镇魂令的真正方法。
灵纹在他右臂上微微闪烁着，与平板电脑屏幕的光芒交相辉映。
新的博弈，在无声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