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暄立刻喝止:“鳕见!别再问了!”
然而祖树老人并不像襟暄那般懂得收敛情绪,鳕见的好奇心也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祖树老人颇为给鳕见面子地开口道:
“这人啊,和刚才那位穿蓝衣的小姑娘挂念的是同一位。”
那美丽的蓝衣少女指的正是龙睽,也就是说,如今在檬暄心里,最在意的人已经换成了通天。
鳕见、龙睽,连同通天本人都震惊不已。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心中所系是馀长青,谁料竟会是通天!
原来,襟暄早已对通天暗生情意。
闻言,襟暄脸色微变,原本清丽的面容因被老人一语道破心事,又因通天就在身边而泛起一阵羞恼与难堪,几乎有些失态。
但她仍强作镇定,否认道:
“别听他瞎说,我心里只认长青一人。”
可这话听着,却总像是越描越黑,掩饰得太过明显。
说完,她匆匆走开,坐在不远处一根木桩上,离通天不远不近。
一偏头,恰好撞上通天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带着探究,似笑非笑。
她顿时脸颊发烫,慌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接着,祖树老人将目光转向了鳕见。
五分钟过去,他始终未能看出端倪。
他皱眉打量着鳕见,反复端详,不肯服输,最终却只能无奈地合上了双眼。
“怎么样?”鳕见忍不住问。
“怪了……我竟然看不出这位姑娘心里藏着谁。”
看着鳕见略带得意的神情,老人又补了一句:
“不过这姑娘来历非凡,身上必有天机未泄的大隐秘!”
鳕见心头一震。
这一路行来,已不止一次有人提及她的身世蹊跷,连她自己也渐渐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从何而来?
她忍不住追问:“那……我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祖树老人摇头:“此乃天机,不可言说。
泄露者遭天谴。”
鳕见虽满心好奇,但见老人神色坚决,知道再问也是徒劳。
只得撇了撇嘴,默默退到一旁。
下一刻,祖树老人望向通天。
通天迈出一步,眸光沉静,早知对方绝无可能窥探自己的心思。
果不其然,老人凝视良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怪哉!我竟完全看不出你在想什么,甚至连你的来历都如雾中看花,一片空白!我的观心之术,在你面前竟全然失效!”
他由衷叹服:
“我自诩阅人无数,今日却在这四位后辈之中,接连两人无法参透。
是我眼界浅了,输得心服口服。”
随即,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通天:
“尤其是你……纵使我不知你真实身份,但能断定,你绝非寻常之人。
或许在这天地轮回之中,无人可与你比肩。”
通天只是淡然一笑,朝老人微微颔首,不置一词。
祖树老人拱手道:
“多谢诸位陪我这把老骨头玩这场游戏。
既已认输,便不再拦路,你们去吧。”
众人向老人告辞,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