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脚步久久没有移动。
青年的状态,像极了没有穿越之前的自己。
青年手撑着大门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贾正,他也没有催促,只是看着贾正。
但屋里的声音却开始催促起来,回来了就进屋,你扶着大门做什么?
这大门也该修一修了,这风一吹就响,每次我都以为你回来了。
娘,我知道了!
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回来!
青年的话说的很小心。
里屋也不再出声!
贾正进门以后,大门便被青年关上。
房屋是个小一进的四合院,只有一间正房,和两间厢房。
院中有棵两人合抱的大树,树根凸在院子中,正房的地基都被树根撑的裂开。
正屋中走出一个妇人,穿着粗布麻衣,头上裹着衣服同色的麻巾。
妇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但眼神已经有了五十岁的浑浊。
脸和手应该是刚洗过,棕赫色的手指,都还是湿的。
妇人见了贾正,又往院里走了几步。
青儿,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家里来客人你也不提前说一声。
让小郎君见笑了!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进了旁边的厢房里面。
妇人走路有些踉跄,身子瘦弱的和他收容的那些难民,,没什么两样。
公子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家的情况。
本想着这次征名是个机会的。
姬青说完苦笑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
妇人从厢房中端出一张桌子,放在大树下的一块平地上。
姬青快步跑进屋里,又拿出两把椅子放到桌子旁边。
扶着妇人,母亲我扶你回房休息!
妇人拍了姬青一下,这是哪里话,家里来了客人,我却去休息,这成何体统。
贾正急忙道;老夫人,身子不适,您就回房歇着。
我和姬兄弟是知己,来您家就和回自己家一样。
贾正摊了摊手,您看我都是空手来的,可没把您当外人。
您也千万别弄的生份了。
听贾正这么说,妇人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冯青又看了贾正一眼,双手搀着老妇人往屋里去。
母亲你回屋歇着,我一会再去给您抓些药。
今日你就不要再织布了!
冯青没有承认贾正说的,妇人反倒是不那么热情。
她也不再推辞姬青的搀扶,随着冯青的脚步进了屋。
冯青出来的时候,将主屋的门跟着一起带上。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让公子见笑了。
贾正摇摇头,母慈子孝,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有什么可笑的。
只是看令高堂这身体,冯兄弟想走的路,可能有些晚了。
甚至都是一条死路,毕竟如今的朝廷,即便是科举也不那么纯粹了。
我有个朋友,两年前的进士,排名还挺靠前的。
但在京城候缺了两年,也没什么建树。
我听他说,像他那种状态,在京城的进士里,已经是常态。
贾正说时一直看着冯青的眼睛,想看看听了自己的话,冯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