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其他几支探索小队的消息也陆续传回克哈指挥中心。基本上都是一些毫无资源可用的行星。
有一颗倒是有大气层，可里面全是有毒的硫化气体，探索小队看了眼后记下坐标，转头去了下一片空域。
这些消息汇总到米勒手里时，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探索本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找“没用”的地方，能碰到之前那两颗人类帝国行星，已经算运气好。
星图室里，米勒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探索航线，三天来，各小队传回的消息依旧“单调”——东边又扫过两片空行星带，南边遇到的气态行星连采矿价值都没有等等。
所有报告叠在桌角，堆成薄薄一摞。雷靠在墙边，看着窗外不断升空的夜鹰，忍不住开口：“再没新发现，巡逻航线都要重画了。”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是猎影号的紧急频道。米勒立刻按下接听键，凯伦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传来：“指挥中心，猎影号发现新人类帝国行星，坐标已发送！”
星图上瞬间跳出一个新光点，米勒和雷凑上前，全息投影缓缓展开——画面里的行星被一层灰蒙蒙的大气层笼罩，地表能看到大片深灰色的工厂区，烟囱里冒出的黑烟缠绕在半空，城市里错落着低矮的楼房，偶尔有穿着蓝色工装的人走过，动作略显僵硬。
“环境不算好，大气里有中度工业污染。”凯伦的声音继续传来，“探测器初步估算人口12亿左右，科技水平....有基础工业吧。”
探测器的画面开始实时传输，却频繁出现波纹，画面里的工厂大门、街道行人时不时卡顿、模糊。
米勒皱了皱眉，伸手调整投影参数，却没什么效果：“看来得在这片星区建中继站了，信号衰减太严重，后续观测数据会受影响。”
雷点头附和，目光却没离开投影——画面里，一群工人正排队进入工厂，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工装，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连交谈都很少。
时间一点点过去，投影里的场景不断切换：居民区的阳台晾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广场上有老式广播喇叭在播放模糊的声音，巡逻的士兵穿着卡其色军装，背着步枪，步伐整齐却透着一股紧绷感。一切看起来都符合“半现代化人类帝国行星”的样子，没什么明显异常。
可米勒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抬手暂停画面，指着工厂门口的工人：“你看他们的眼神，太……麻木了，不像正常劳作的人，倒像在完成任务。”
雷凑近一看，果然，那些工人的眼睛里没什么光彩，连抬头的动作都没有。他又切换到居民区画面，一栋楼房的窗户里，一个小孩正趴在窗边，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外面，没有孩子该有的活泼。
“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就是不对劲。”雷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不确定，“是帝国管控太严？还是……有其他问题？”
米勒没说话，重新启动画面，盯着那些巡逻士兵——他们走过街道时，会下意识地扫视每一扇窗户，手始终按在步枪上，像是在防备什么，可街道上明明没任何异常。
“凯伦，让探测器多停留几小时，重点拍居民区和工厂内部，记录广播内容。”米勒对着通讯器下令，“保持静默观测，我们需要更多数据。”
通讯器那头传来凯伦的回应，投影里的画面还在继续，波纹依旧偶尔出现，而米勒和雷站在星图前，看着那些“正常”的场景，心底的违和感却越来越强烈。
（等一下我在这书评里放星图，三个阶段吧。时间跨度是2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