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霍格沃茨夜晚，走廊里只剩下盔甲巡逻的脚步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禁林虫鸣。
卡修斯·马尔福拎着巡逻灯，铂金色的头发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格兰芬多的红色级长徽章别在胸前，与他身上的气质奇妙地融合——既有马尔福家族的优雅，又有格兰芬多的坦荡。
“卡修斯，你等等。”诺里斯·塞尔温从后面快步追上。
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是主人那边传来的消息。”
卡修斯脚步一顿，侧过身看向他。诺里斯是他在格兰芬多最好的朋友，也是少数知道他“食死徒眼线”身份的人——至少，诺里斯是这么认为的。
卡修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学生或幽灵，才缓缓开口：“主人怎么说？”
“主人……他回复了本来面目。”诺里斯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卡修斯耳朵。
“就是汤姆·里德尔的样子，他还说，要在今年结束前，夺走阿尔托莉雅·波特。”
“夺走？”卡修斯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早就知道，那个所谓的“主人”按捺不住了。在他眼里，伏地魔不过是个被权力冲昏头脑的蠢货。
唯一能让他稍微忌惮的，只有那个还保留着理智与魅力的汤姆·里德尔。可无论是哪个身份，想动阿尔托莉雅，都得先过他这关。
诺里斯没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只是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是啊，主人说，阿尔托莉雅身上有他需要的力量，必须尽快拿到手。”
“还让我们多留意她的动向，尤其是和哈利·波特、穆迪教授的接触。”
卡修斯的目光转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似乎能隐约看到绿色的灯光。
他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像出鞘的剑，连铂金色的发梢都仿佛带上了锋芒：“他倒是敢想。”
诺里斯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主人的计划向来万无一失，我们只要照做就行了，难道你想……”
“我想什么？”卡修斯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嘲讽。
“诺里斯，你跟了主人这么久，难道没发现，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意愿？”
“阿尔托莉雅不是一件可以随意夺走的物品，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可那是主人的命令！”诺里斯的声音提高了些，又赶紧压低，
“我们不能违背主人，否则……”
“没有否则。”卡修斯的语气斩钉截铁，胸前的红色徽章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我会按‘主人’的要求传递消息，但绝不会让他伤害阿尔托莉雅。”
“你要是想帮忙，就多盯着德拉科和玛格丽特，别让他们给阿尔托莉雅添麻烦；要是不想，就当没听见刚才的话。”
诺里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喜欢阿尔托莉雅，可主人的力量你也清楚……我们根本反抗不了。”
“反抗不反抗，不是你说了算的。”卡修斯收回目光，重新拎起巡逻灯，
“继续巡视吧，要是被费尔奇发现我们在这里闲聊，又要扣格兰芬多的分了。”
诺里斯没再说话，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廊里的盔甲发出“哐当”的声响，像是在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卡修斯走在前面，脑海里却在快速盘算——汤姆·里德尔想在年底前动手，必然会利用三强争霸赛，毕竟这是四年级最受关注的活动，也是最容易制造“意外”的场合。
而假穆迪，也就是小巴蒂·克劳奇，肯定会成为汤姆的帮凶，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提醒阿尔托莉雅，却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对了，明天上午有魔药课，斯内普教授说要讲‘缩身药水’的制作，你记得提醒阿尔托莉雅带齐材料。”
诺里斯突然开口，打破了卡修斯的思绪。
“我知道。”卡修斯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诺里斯虽然忠于汤姆，却也真心把他当朋友，会记得提醒他关心的人。
只是诺里斯到现在都没发现，他口中那个“需要效忠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个被他当成伙伴的卡修斯·马尔福。
这个秘密，卡修斯藏了太久。从他意识到汤姆·里德尔的野心会伤害到阿尔托莉雅开始，他就决定伪装自己。
表面上是忠于主人的食死徒眼线，暗地里却在默默守护阿尔托莉雅，甚至悄悄修改传递给汤姆的消息，让那些针对阿尔托莉雅的计划一次次落空。
连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更别说诺里斯了。
“明天魔药课结束后，我们去厨房拿点草莓布丁吧，阿尔托莉雅最喜欢吃这个。”
卡修斯故意转移话题，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新发明了‘会发光的糖果’，也可以顺便拿点给她尝尝。”
诺里斯笑了笑：“你啊，眼里就只有阿尔托莉雅。”
“不过也是，她确实值得你这么做——比那些只会仗着家族势力耀武扬威的斯莱特林好多了。”
卡修斯没接话，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知道，只要阿尔托莉雅能平安，能每天笑着跟他分享学校里的趣事，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哪怕要继续伪装，哪怕要和汤姆·里德尔为敌，他也绝不会退缩。
第二天一早，魔药课的地下教室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阿尔托莉雅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面前摆着制作缩身药水需要的材料。
雏菊根、无花果干、毛毛虫黏液，还有一瓶透明的蒸馏液。她刚把材料整理好，就感觉到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是玛格丽特。
“阿尔托莉雅，你知道缩身药水怎么做吗？我昨晚看课本，还是没看懂步骤。”
玛格丽特小声问道，蓝眼睛里满是困惑。
“别担心，跟着斯内普教授的步骤来就行。”阿尔托莉雅笑着说。
“首先要把雏菊根切碎，注意不能切太碎，不然会影响药效；
然后加入无花果干，用小火煮十分钟，最后再加入毛毛虫黏液和蒸馏液，搅拌均匀就好了。”
玛格丽特点点头，认真地记着：“我知道了，谢谢你。”
“对了，昨天分院仪式结束后，卡修斯学长来找过你，说要给你带草莓布丁，结果你已经回宿舍了。”
“真的吗？”阿尔托莉雅心里一暖，抬头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卡修斯正坐在不远处，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立刻转过头，对着她比了个“下课见”的手势，还偷偷晃了晃手里的小纸包——里面应该就是草莓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