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柱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煮就行。”
可陈建国已经转身往王大叔家跑了,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热粥过来,还带了个红薯:“大婶煮的粥,挺香的,你快喝吧。”
赵二柱没再推辞,接过粥,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粥熬得好,比我自己煮的强多了。” 他边喝边说,“我爹娘走得早,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医,师父去年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守着这济世堂。平时忙起来,经常忘了吃饭。”
陈建国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 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总因为加班忘了吃饭,林慧总给他留着饭,他却还嫌林慧烦。
“对了,” 赵二柱喝完粥,突然说,“你要是没事,以后可以来济世堂帮我搭把手,比如整理草药、打扫卫生,我管你饭,月底再给你点铜钱 —— 比你在王大叔家干轻松点。”
陈建国愣了愣,赶紧点头:“真的?那太好了!我怕我不懂草药,帮倒忙。”
赵二柱笑了:“没事,我教你,不难。你要是愿意,今天下午就过来吧。”
从济世堂出来,陈建国心里像开了朵花 —— 他没想到,刚到枫溪镇没几天,就能遇到这么好的人。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突然觉得怀表好像又热了一下,这次他看得真切,表盖的缝隙里,好像透出一点微弱的红光,又很快灭了。
他赶紧打开表盖,指针还是卡在 10 点 10 分,“枫火映心” 四个字依旧发亮。“难道是错觉?” 他嘀咕了一句,却又觉得不像 —— 这怀表,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下午,陈建国跟王大叔说了去济世堂帮忙的事,王大叔笑着说:“二柱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错不了。” 陈建国收拾了几件简单的东西 —— 其实也没啥,就那片枫叶和手机,跟着赵二柱去了济世堂。
济世堂不大,前屋是抓药的地方,后屋是熬药和住的地方,院子里种着几株草药,还有一棵小枫树。“以后你就住后屋的小隔间,” 赵二柱指着后屋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张床,还有个柜子,你东西不多,应该够放。”
陈建国走进小隔间,里面很干净,床上铺着粗布床单,柜子上还放着个陶瓷碗。他把枫叶夹在怀表里,放在柜子上,又把手机放在旁边 —— 这样,就像把现代的自己和这里的自己,都放在了一起。
晚上,赵二柱煮了红薯饭,还炒了个青菜,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枫树下吃饭。月光照在枫树叶上,像撒了层银粉。陈建国吃着饭,看着赵二柱憨笑的脸,突然觉得 —— 这里好像真的能成为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