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是在第二天早上遇到赵二柱的。
那天他起得早,帮王大婶把玉米搬到院子里晒,刚搬完,就听到隔壁传来咳嗽声 —— 王大叔家隔壁就是济世堂,昨天他路过时看到的那个郎中,应该就住在里面。
“咳咳…… 咳……” 咳嗽声越来越响,还带着点喘。陈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敲了敲济世堂的门:“请问,里面有人吗?需要帮忙吗?”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正是昨天那个郎中,他脸上带着点疲惫,眼睛有点红,应该是没休息好。“我没事,就是有点风寒,” 郎中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挺憨的,“你是王大叔家新来的外乡人吧?我叫赵二柱,是这济世堂的郎中。”
“我叫陈建国,你叫我建国就行。” 陈建国赶紧说,“你这咳嗽听起来挺严重的,要不要喝点热水?”
赵二柱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就是郎中,熬点药喝就行。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陈建国想起昨天找铁匠打充电宝的事,又想起赵二柱是郎中,说不定懂点 “奇奇怪怪” 的东西,就试探着问:“二柱,你知道‘电’吗?就是能让东西发光、能传递声音的那种…… 我有个手机,需要‘充电’才能用,可我不知道这里咋充。”
赵二柱愣了愣,挠了挠头:“电?是不是雷雨天的闪电?那玩意儿能发光,还能打死人,可不敢用。你说的手机,是啥东西?”
陈建国掏出手机,递给赵二柱:“就是这个,平时能亮,能跟远方的人说话,现在没电了。”
赵二柱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摸了摸屏幕:“这玩意儿滑溜溜的,不像铁,也不像木头,是啥做的?” 他按了按电源键,没反应,又晃了晃,也没声音,“确实没啥用了,要不你把它当个玩意儿揣着,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陈建国接过手机,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正说着,赵二柱的肚子叫了一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早上还没吃饭,熬药忘了。”
陈建国想起王大婶早上煮的玉米粥,赶紧说:“我家煮了粥,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