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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诏书变段子,全城笑出腹肌(1 / 2)

晨雾刚散,安州城的坊门“吱呀”一声推开,穿堂风卷着股甜津津的糖炒栗子香,混着跑调的粤腔飘了满街。

“我是最靓的仔——”卖糖葫芦的王二举着插满红果的草把子,扯着公鸭嗓比苏九唱得还高,糖渣子随着甩动的胳膊簌簌往下掉,“楚皇说要和平~你打你打我不理~”三个光屁股孩童追着他跑,用树枝当铜锣敲,惊得菜担子的老母鸡扑棱棱飞上屋檐。

茶馆门口更热闹。

赵秀才蹲在条凳上,怀里抱着叠油印小报,纸角还沾着墨香,扯着嗓子喊:“《苏九唱诏实录》嘞!配哀歌简谱、青铜面具自己动手做图纸,十文一份!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他话音未落,前排大娘已把铜钱拍在他脚边的破碗里,铜钱“叮当”撞着半碗油渣,惊得他差点把报纸摔地上。

“哎哟婶子您慢着!”赵秀才手忙脚乱抓报纸,额头汗珠直滚,“这简谱要配着《卖汤圆》的调儿唱,您看这儿——”他指尖点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圈点,突然瞥见茶博士晃着茶壶过来,忙赔笑,“茶伯您来份?给您打八折!”

茶博士捧着粗瓷茶碗,碗沿沾着茶叶沫子,闻言直摇头:“打什么折?你这小报比我说书还来钱。”他抿口茶,望着茶馆里攒动的人头直乐,“昨儿苏小爷那嗓子,哪是亡国之音?倒像我表舅家娶媳妇,敲着锣抬花轿的调儿!”

屋檐上突然垂下条绣着并蒂莲的帕子,精准罩住赵秀才的脑袋。

小翠扒着瓦当探出头,发梢沾着晨露,手里攥着串铜钱叮当作响:“赵呆子!再胡吹你家简谱,当心我把你那破图纸贴茅房墙上!”她转头冲茶博士挤眼,“茶伯您说对了,我师父这罚呀——”她数着铜钱,嘴角快咧到耳根,“比接十趟护镖任务赚得还多!”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哐当”一声铜锣响。

众人转头望去,卖炊饼的张老汉正举着擀面杖当锣槌,把案板敲得震天响:“和平——热乎的和平——”他老伴儿举着炊饼追在后面骂:“老东西疯了?那是‘炊饼’!”张老汉抹把脸,梗着脖子喊:“都怪苏小爷!他说‘和平’比‘炊饼’顺口!”

笑声刚漫过街角,城北黑市的棚屋里却炸开了锅。

“都来看!”戴斗笠的商贩掀开油布,露出张皱巴巴的拓片,“景元暴虐,楚裔当起兵复国!这才是遗诏真容!苏九那厮篡改圣旨,他唱的是投降令!”他话音未落,疤脸汉子“哐”地踹翻茶摊,腰间短刀出鞘三寸:“老子就说那混子不安好心!撕了这伪诏——”

人群骚动起来。

穿青衫的前朝遗民红着眼眶要扑,卖胭脂的妇人攥着拓片直抖,几个扛扁担的粗汉凑过去想看个真切。

棚屋阴影里,鬼面卫长的青铜面具泛着冷光。

他裹着件灰布短打,袖中玄铁匕首压得手腕发沉。

见疤脸汉子要动手,他突然挤到近前,伸手按住对方肩膀:“这位爷,拓片借我瞧瞧?”

疤脸汉子甩了甩胳膊没甩开,扭头瞪他:“看什么看?你也——”

话没说完,鬼面卫长的手已探进他怀里。

玄铁令牌撞在拓片上发出脆响,“影”字刻痕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他扯下斗笠商贩的面巾,露出张左脸带刀疤的脸——和疤脸汉子的刀疤位置分毫不差。

“影阁的双生鬼?”鬼面卫长的声音像淬了冰,反手扣住两人手腕,“真正的遗诏最后一字是‘顺’。”他指腹擦过拓片边缘的焦痕,“你们这拓片,连紫霞山地窟的火烧痕迹都没仿全。”

棚屋霎时安静。

卖胭脂的妇人“啊”地尖叫,把拓片甩得老远;青衫遗民抢步捡起,凑近烛火瞧了半天,突然跺脚:“这墨色不对!前朝用的松烟墨,哪会这么亮?”

“走!”斗笠商贩突然暴喝,甩脱鬼面卫长的钳制,拽着疤脸汉子往棚后钻。

鬼面卫长刚要追,腰间玉佩突然发烫——那是苏九给的传讯信物。

他顿住脚步,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眯起眼,指尖轻轻叩了叩面具。

午时的阳光把墨砚斋的青瓦晒得发烫。

老翰林站在梯子上,胡子被风刮得翘起,手里攥着块新漆的木匾,匾上“顺字堂”三个颜体字还沾着金粉。

他脚下的赵秀才扶着梯子直抖:“老大人您慢着!这梯子年久失修——”

“无妨!”老翰林把匾往门楣上一扣,“吾以先祖之名起誓,所见遗诏原文确为‘安心归顺景元’!”他颤巍巍爬下梯子,从怀里摸出个檀木匣,掀开露出半块焦黑的玉简,“你们瞧这乌丝栏——前朝诏书专用的织锦界格,景元年间早不用了。”他举起放大镜,镜片反着光,“还有这‘顺’字的钩笔,楚皇最喜颜鲁公笔法,末笔定要回锋三分——”

围观的读书人挤成一团,有拿笔抄的,有踮脚看的,连卖花担子的小娘子都凑过来,鬓角的珠花蹭得老翰林的胡子直晃。

赵秀才的笔在纸上飞,突然“啪”地合上本子:“有了!标题就叫《从乌丝栏到良心:一个老学究的证道之路》!加五文!”

“赵公子好算计。”绣娘阿月端着个红漆托盘挤进来,盘里铺着层锦缎,上面压着幅绣品——“顺”字用金线绣成,周围缀着石榴花,“我连夜赶的,悬在书院正厅最合适。”她指尖抚过金线,眼尾弯成月牙,“苏小爷上次说我绣的裤裆补丁像莲花,这回定要他夸我绣工。”

老翰林摸着绣品直点头,突然瞥见街角闪过道灰影——鬼面卫长的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晃了晃,又隐进巷子里。

他捻着胡子沉吟片刻,转身对众人提高声音:“诸君若有疑问,明日可携残卷来此,老夫逐字比对!”

这一嗓子,把隔壁酒肆的伙计都招来了。

深夜,苏九趴在竹席上,手里攥着半块炊饼,饼渣子落了胸口一片。

他正对着系统光幕翻白眼,光幕上的“突发任务”四个大字闪着红光,像极了账房先生催租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