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看着是挺重的,鼻青脸肿,走路都得人扶,不过死不了,那傻了吧唧的玩意儿,命硬着呢。”
娄小娥听着许大茂的话,轻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不知怎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晚偶然窥见的,傻柱那如同蛮牛般壮硕、充满原始力量感的身体轮廓……
她心里没来由地悄悄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院门方向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嘈杂的议论声和脚步声。
寻找傻柱的大部队回来了。
刘海中的嗓音在中院响起,“好了好了,人都找回来了,没事了,大家都辛苦了,赶紧各回各家,抓紧时间休息。
明天……哦不,今天还得上班呢,散了吧,都散了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聚拢的人群开始逐渐散去,但议论声不绝。
前院,阎家屋里。
阎解成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对正在泡脚的阎埠贵说道:“爸,你说这傻柱是惹着谁了?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后背、腿上全是青紫的杠子。”
阎埠贵慢条斯理地分析道:“哼,就他那张破嘴,那个混不吝的性子,在厂里在院里得罪的人还少吗?
指不定是哪个被他欺负过的,憋着坏报复他呢,不过……人没事就好,这大晚上的,真是折腾人。”
三大妈杨瑞华在一旁插嘴:“我看许大茂今晚倒是挺上心的,找傻柱找得最卖力,看来他俩这冤家对头,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情分。”
阎埠贵嗤笑一声:“情分?我看是怕傻柱真死了,没人跟他斗嘴了吧?”
中院,贾家附近。
几个还没散去的邻居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傻柱是让人给套了麻袋,用棍子打的,还打晕被人送医院,不然怕是要死了。”
“我的天!这是有多大仇啊?”
“谁知道呢,不过他一口咬定是遇上拦路抢劫的了,死活不承认跟黑市有关。”
“他也不傻,承认了那还了得?”
“我看他那伤,没十天半月好不利索……”
“秦淮茹这下可有得忙了,又得照顾老的小的,还得伺候个伤员。”
后院,刘海中家。
刘光天对他爹说道:“爸,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傻柱白挨顿打?”
刘海中端着搪瓷缸子,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哼了一声:“他不报案,警察也没证据,还能怎么着?
再说了,他自己屁股也不干净,真深究起来,他去黑市的事儿抖搂出来,他也讨不了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光福在一旁幸灾乐祸:“该!让他平时那么横,这下遭报应了吧。”
许大茂躲在自家屋里,竖着耳朵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议论声。
听到没人怀疑到自己头上,大部分人都在猜测是傻柱自己得罪了人。
或者就是单纯的抢劫,他悬着的心才一点点放回肚子里。
娄小娥也听着外面的动静,眉头微蹙,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这下手也太黑了点……”
她看了一眼脸色变幻不定的许大茂,觉得他今晚格外沉默和反常。
但只当他是跑累了,也没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