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借着院里微弱的光,看着何雨水清醒却冷淡的脸,连忙长话短说,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雨水,是这么回事……傻柱,哦不,何雨柱同志,他晚上出去买鸡蛋,到现在大半夜了还没回来。
秦淮茹担心他出意外,二大爷组织大家出去找,你看……你要不要也跟着出去找找看?”
何雨水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快速转动着。傻柱去黑市买鸡蛋?
至今未归?这确实有点反常。
以傻柱那混不吝的性子和对秦淮茹的看重,如果真的只是去买鸡蛋,就算耽搁了,也应该会想办法捎个信回来。
难道真遇上什么事了?
虽然她登报断了亲,明确划清了界限,但毕竟血脉相连,而且万一傻柱真出了大事。
她这个“妹妹”若完全置身事外,在旁人看来也未免太过冷血。
这可是一个注重名声的年代。
“行,我知道了,三大爷你稍等,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回屋,利落地穿好外套,锁好门,对等在外面的阎埠贵道:
“走吧,三大爷。”
阎埠贵见何雨水答应一起去,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呼喊着寻找傻柱的手电光洪流之中。
“傻柱——!”
“柱子——!你在哪儿啊?!”
许大茂混在搜寻的人群里,起初还带着点看戏和幸灾乐祸的心态,故意东张西望,装模作样地喊两声。
但随着搜索范围的扩大,时间一点点流逝,却始终不见傻柱的踪影,他心里的得意渐渐消失。
当他跟着一拨人,不知不觉搜寻到自己傍晚时分下黑手的地方时,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借着手电光仔细看去,地上除了一个空麻袋,空空如也。
没有傻柱蜷缩的身影。
人呢?!
许大茂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他只是想狠狠教训傻柱一顿,让他吃够苦头。
可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命啊!
这黑灯瞎火的,傻柱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能去哪儿?
会不会……会不会已经……
“傻柱!傻柱!你在哪儿?!傻柱!!”
许大茂慌了。
卖力地呼喊、搜寻,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那架势,比秦淮茹还焦急。
跟在他旁边的刘光天看得纳闷,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阎解放,低声道:
“嘿,奇了怪了,这许大茂什么时候跟傻柱关系这么铁了?
你看他找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喊得比秦寡妇还大声。”
阎解放撇撇嘴,一副看透世情的模样:“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冤家。
知道什么叫冤家不?
就是能往死里掐,但也只能自己掐,别人动一下都不行,男女就是欢喜冤家,男男这就叫宿敌!”
阎解成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道:“解放,你哪儿看来的这些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跟傻柱和许大茂这俩货,还挺贴切。”
刘海中大喊道:“喂——!都听着!你们那边找到傻柱了没有——?!”
“没有——!”
“这边也没有——!”
“我们这边也找过了,没人——!”
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令人失望的没有。
秦淮茹心里的恐慌如同野草般疯长,最后一点侥幸也被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