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腊肉颜色红亮,油脂浸润,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
最后还有一些常见的蔬菜,土豆、白菜之类。
当腊肉被何雨水放在临时搬出来的小桌上时,杨瑞华和于莉的眼睛都直了。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年头,这么大块、品相这么好的腊肉,可是稀罕物。
平常人家过年都未必舍得买这么多。
这何雨水,出手也太阔绰了!
如今大荒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肉。
“三大妈,于莉,”
何雨水仿佛没看到她们震惊的表情,语气自然地分配任务,“这棒子面,麻烦你们和一下,咱们晚上贴饼子吃。
腊肉用热水洗洗,切成薄片。
蔬菜也洗洗切了。
咱们简单点,腊肉炒白菜,再弄个土豆丝,就用新灶台做,试试火。”
“哎!好!好!”
杨瑞华回过神来,连忙应声,和于莉一起,几乎是抢着接过了面和肉。
摸着那冰凉坚实、泛着油光的腊肉,杨瑞华心里乐开了花,这顿饭,光是这块肉就值回票价了。
于莉也是心潮澎湃,觉得今天这力气没白出,公公说的没错,巴结何雨水果然是条明路。
至于小妹于海棠和何雨水之间的矛盾,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阎家媳妇儿。
婆媳俩立刻忙碌起来,一个赶紧去和面,一个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腊肉,打水、清洗,动作麻利。
何雨水则在一旁,看似在整理东西,实则监督着她们使用新灶台生火、试锅。
崭新的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映得杨瑞华和于莉因兴奋和忙碌而泛红的脸庞更加明亮。
腊肉下锅时刺啦一声,浓郁的咸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勾得人馋虫大动。
院里,其他人家也陆续开始做晚饭,棒子面粥、窝窝头的清淡气息与何雨水这边霸道的腊肉香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引得不少邻居探头探脑,暗暗吞咽口水,心里对何雨水的阔气和阎家婆媳能蹭上这顿饭,充满了各种羡慕嫉妒恨。
贾家屋里。
棒梗像只闻着鱼腥味的猫,早就坐不住了。
他用力吸着鼻子,肉香气狠狠吸进肺里,肚子里的馋虫被搅得天翻地覆。
他终于忍不住,哭闹起来,胖乎乎的身子在地上打着滚,两条短腿胡乱蹬踹:
“奶奶,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那腊肉,你闻闻,多香啊,我要吃,我现在就要吃。”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那肉香味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她肚子里同样咕咕直叫,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但面对孙子的哭闹,秦淮如的警告,何雨水的霸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
贾张氏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声,“那肉是那么容易吃的?那是人家的。
何雨水那个小贱蹄子,有点钱就烧得慌,不知道接济接济咱家,缺德冒烟的东西。
还有那阎老西一家子,舔着脸给人家当小工,蹭吃蹭喝,一副穷酸相,丢人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