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儿呀,我滴儿……”
白寡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昏死过去的大儿子。
何大清也彻底傻了,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何雨水有些担心,这要是砸死人可怎么办?
何雨水拍了拍手,淡淡说道:“爸,你都看见了吧?这可是他先动的手,还要拿板凳砸死我。
我这是正当防卫,躲了一下而已。
至于他们兄弟俩……嗯,一个蠢,一个坏,凑一起了,自相残杀,可真不关我的事。
他哥可是他砸没的,可不管我什么事。”
何大清:“……”
我滴闺女,你是多大的心脏呀,这人死了,我们都不好受呀。
白寡妇连滚带爬地扑到昏死过去的小虎身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
“我的儿啊……小虎!小虎你醒醒啊,你别吓妈呀,呜呜……”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和怨毒的脸扭曲着,伸手指向何雨水:“何雨水,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是你害了我儿子。
你不得好死,何大清,你看看,你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她把我儿子的腿弄断了,报警,我要报警抓她!”
何大清被白寡妇的哭嚎惊醒,有些陌生的望着白寡妇,他的脑子乱成一团麻。
明明是你小儿子小豹砸的小虎,你攀咬我女儿干嘛?
如果刚才雨水没躲开?
那现在躺在地上,甚至可能……他不敢想下去。
这帮玩意儿,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下手这么黑!
此刻,对白寡妇的所有滤镜也消失干净,他怕那天一觉醒来,被人开瓢了。
正如小棉袄说的一样,那是他现在还有价值,没价值了谁理他?
“报警?”
何雨水面对白寡妇的指控,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轻笑出声,那笑声里的嘲讽意味浓得化不开。
“好啊,尽管去报,正好让警察同志来看看,你儿子是怎么手持长条板凳,对着我一个女同志下死手的?
也让大家评评理,我这躲开了,算不算犯法?哦,对了,”
她话锋一转,目光看向小豹,“你小儿子这故意杀人未遂,不知道要判几年?
还有你大儿教唆你小儿子行凶,算不算同犯?
你小儿子误杀你大儿子,正好让警察来把他抓起来一起判刑,枪毙了。”
白寡妇浑身一抖,连哭嚎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
她这才意识到,真闹到公安局,小豹怕是要毁了。
小豹也被吓傻了,跪了下来,语无伦次地哭喊道:“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想打她……我没想打我哥啊,妈,我不是故意的,别抓我,别报警。”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仔细观察了一下小虎,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对白寡妇厉声喝道:“够了!别嚎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小虎还没有死,估计昏迷过去了,还不快点送去医院,真想你儿子死,就扔外面去。。”
指着小豹,怒其不争地骂道:“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动不动就抄家伙,下手没轻没重。
连自己亲哥都能往死里打。
现在是什么光景?报警?报什么警,想让小豹去吃牢饭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