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开始盘算着晚上回去怎么庆祝,要不要请院里几个大爷喝顿酒。
“对了,淮茹,一会儿领完证,咱们去买点喜糖,水果硬糖就行,回去给院里邻居们分分,也算是个意思。”傻柱说道。
“都听你的。”
秦淮茹温顺地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买最便宜的那种糖,能省则省,傻柱的钱,以后可都是自己的钱。
……
出了民政局。
傻柱咧着嘴,反复看着那张薄薄的奖状,秦淮茹脸上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笑容。
“淮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何雨柱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
傻柱兴奋地揽住秦淮茹的肩膀,声音洪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秦淮茹娇羞地推了他一下:“柱子,小点声……让人笑话……”
“笑话啥?我娶媳妇儿光明正大。”
傻柱不以为意,反而更得意了,“走!买喜糖去,咱也风光一把。”
两人来到供销社,傻柱难得地大方了一回,不仅买了普通的水果硬糖,还称了点高级的牛奶糖和动物饼干。
花了好几块钱,心疼得秦淮茹直抽抽,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她毕竟是二婚,必须让院里人挑不出理来。
提着装满喜糖的网兜,傻柱意气风发,仿佛一下午在厂里受的憋屈都烟消云散了。
他只觉得天也蓝了,风也轻了,身边的女人也更美了。
“淮茹,晚上回去,我露一手,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傻柱计划着。
“嗯,”秦淮茹点点头,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柱子,就是雨水那边,还有院里的人……”
“管他们呢!”
傻柱大手一挥,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被新婚的喜悦冲淡。
“雨水那丫头,爱咋咋地,院里的人,谁敢说闲话?我现在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以后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他选择性遗忘了一大爷易中海还在派出所,聋老太太刚被革委会带走,院里早已暗流涌动。
然而,现实总是会在人最得意的时候,冷不丁地泼上一盆冷水。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四合院胡同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骑着自行车的何雨水。
她下班了。
狭路相逢,气氛瞬间凝固。
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下意识地从秦淮茹肩膀上滑了下来。
秦淮茹则迅速低下头,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身体却悄悄往傻柱身后缩了缩。
何雨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在傻柱手里的网兜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没有说话,推着车,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只是路过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无视的态度,比任何嘲讽和责骂都更让傻柱难受。
“雨水!”傻柱忍不住扭头吼了一声。
何雨水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淡淡地问:“有事?”
傻柱被她这态度噎得够呛,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今天和秦姐领证了。”
领证了?
挺好。
锁死了,也省得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何雨水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在傻柱和秦淮茹之间转了转。
最后落在傻柱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哦,恭喜恭喜,祝你与你的禽姐早生贵子。”
说完,她再次转身,骑着自行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