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我没听错吧?苏联专家,点名要见何雨水?”
“李副厂长亲自开车来接,这得多大面子啊!”
“谁说不是呢,没听李副厂长说吗,不见到何雨水,人家专家就不传授技术,还要回国,这责任谁担得起?”
“雨水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居然能跟外国专家说上话?”
“昨天!肯定是昨天,她不是出去逛了吗?指定是碰上了。”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这下何雨水可真是鲤鱼跳龙门,攀上高枝了。”
众人七嘴八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羡慕嫉妒。
之前看何雨水笑话的,此刻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尤其是联想到刚才聋老太太被抓、身败名裂的场面,再对比何雨水此刻的风光,更是让人觉得这世事变幻莫测。
人群中的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瞪得溜圆,心里的算盘珠子都快拨拉出火星子了。
他刚才还想把何雨水说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图的是她那三千块钱和房子。
可现在一看,这哪是三千块钱的事啊。
这分明是一只随时能下金蛋的金凤凰啊。
能跟苏联专家搭上话,还被厂领导如此重视,这以后在红星轧钢厂里的地位还能差了?
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好处,都够他们老阎家吃香喝辣的了。
这才是取之不尽的财富之源啊!
阎埠贵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刚才于莉没能说成婚事简直是巨大的损失。
他猛地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低声道:“失策!失策啊!刚才就该让我亲自去说,态度再诚恳点。
条件再优厚点,这下好了,雨水这一飞冲天,还能看上咱们这院里的土坷垃?”
三大妈杨瑞华也被这阵仗吓到了,喃喃道:“当家的,这……这雨水真有那么大能耐?不会是吹的吧?”
“吹什么吹!”
阎埠贵瞪了老伴一眼,“李副厂长亲自来请,还能有假?你没看见他那着急上火的样子?
这事千真万确,雨水这丫头,是真人不露相,以前咱们都看走眼了。”
他越想越觉得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凑近杨瑞华压低声音说:“等雨水回来,咱们得改变策略。
不能再提解放娶她的事了,显得咱们目的性太强,攀高枝的嘴脸太难看了。”
“那怎么办?”
“得怀柔,得施恩。”
“她哥傻柱是指望不上了,以后咱们得多关心她,把她当自家晚辈看待。
家里做什么好吃的,给她送一碗。
她要是干活,让解放主动去帮忙;她在院里要是受了委屈,咱们得站出来帮她说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让她觉得咱们阎家是真心对她好,以后她手指头缝里随便漏点好处,就够咱们受用不尽了。”
杨瑞华听得连连点头:“还是当家的你想得周到,对对对,就得这样。”
旁边也有邻居议论:
“这下傻柱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吧?早上刚和亲妹妹老死不相往来,骂得那么难听,结果人家转头就成了厂里的香饽饽,被苏联专家点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