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敷衍,但却来自心底。
在我痛苦的时候,我遇到了宛溪,这个平凡中带点独特的女人能使我间接性放下过去。即便是间接性,但我依赖她,我不可能不在乎她。
只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拖住我,令我左右不定。
“既然这样,早结婚晚结婚都大差不差,”阿姨收回看我的目光,一群鸟类成群结队以规整的倚仗飞向天空。阿姨仰望着,振动的翅膀把她的目光牵到好远,她注视许久,可能希望更远再远,但鸟类已经消失在另一片绿植的荫蔽里。
“我不强求你,万事万物发展都是有趋势的,你们能成,则必成,我无需多言。”
“……”
此时,天色迎来阴雨过后最辉煌的一刻。湖光潋滟,将我千万倾之欲出的语言切割的碎裂,我哑口。
不必了,我觉得。我怎么说都不能改变什么,如同多年前,我拼了命的想要挽住什么,也只是拥抱一团虚影。
最后我只是渴求的吮吸,榨取一根烟灼烧海绵之前最后的价值。然后无情的踩灭,与落花一起,捻灭。
……
……
宛溪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推着她母亲绕这片人工湖走了大半圈。她走来走去那么长距离,好似一点也不累。
凑近的时候,精致的鼻子对着空气嗅了嗅,眼瞳里的色泽发生微忽的变化,倒也没说什么。
手机交给阿姨,阿姨接过来,说:“回去吧,还是躺床上舒服。”
这就是我不愿意面对阿姨的第二个原因,所做的决定有迹可循,结果意外的迷惑。
回到病房里,便迎来我今天最难熬的时光。
她们母女俩闲聊唠嗑,我一个人无所事事,不能抽烟,房间里压抑,我想打开窗户喘口气都不行,开着空调。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刷手机。偶尔看看工作群里的通知,好似我对事业勤恳。
就这么熬到下午五点多,接近六点,我们终于要离开了。
不留下来吃晚饭,康复中心也没什么好吃的。宛溪前几天说过烧点饭带过来的,阿姨说不用了。
所以我的煎熬得以缩短一顿晚饭的时间。
走出住院部大门,天空正以缓慢的速度调暗亮度。
松散的细小雨点砸在我的肩上,她的发梢。
天气很少这样,出现在南京却不足为奇,一场雨与另一场雨之间,只隔着几个小时的喘息时间。
宛溪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个动作让她耳后的碎发滑落,“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