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两段发生在我18岁以后。18岁以前,我知道我的人生烂的如地沟的泥。18岁以后,我的人生果然烂的如地沟的泥。
但是我还年轻(假如我能活到60岁),为时不算太老。烧烤摊的羊肉,我相信是新鲜的,不然也不至于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任人宰割。
眼眶有些酸涩。
她轻轻一笑,来自遥远小村的灯火恍惚的闪烁一下,她唇齿轻启,声音带着雪的温柔:“从凝视你开始,从前,也是现在,我活在你的眼睛里。天黑了,我在你面前,我静静的看着,我扎进你眸子中的光,像一只飞蛾扑进火焰里。一个人一生可能有无数次吻,但我真正的吻只能有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也是和你可能的无数次。”
可能吧,应该说一定吧,千千万万种所谓的治愈,究根抵不过一种。我并不值得称颂的生命里,有个姑娘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告诉我:荒谬的世界里,我是独一无二。
到这里,我忍着灼烧的痛掐灭手里的烟,漫长黑夜的呜咽爬上卫生间的窗户,好像我那天喉咙也是这般哽咽着。
风簌簌的折弯一座水泥锋利的棱角,雨季软下来,我失措的捂住嘴,薯条从指缝掉落。闷声道:“说来说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呐,”她凑过来,独特的体香倾过来,脖子伸长,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我说那么多废话,你有没有感触?我不说废话的,你要是把我和其他女人单独区分,请你仔细回答我。”
“你讲。”
魏语犹豫片刻,“你不会再出轨了,对吧?”
“什么叫‘再’?我就没出过轨!”
说的没错,我今天才结束单身,之前都不算出轨。而且我和其他女人也是保留底线的,我自身还是清白。
“那你不会,再,沾花惹草了吧?”魏语死死盯着我,眉头微皱,眼神挤压一丢凌厉。
“不会!”我坚定的回答,手松开,正气凛然:“话说你为什么总是揪着‘沾花惹草’不放?你不自信吗?”
“叫你回答,你别扯开话题!”她怒赤赤的用膝盖侧顶我一下,随后上身收回,才擦干净的粉嫩指头捋了捋耳鬓的一缕秀发。
“最后一个问题。”这一次,她比之前都要踌躇,似乎是非常重要的话题。
我便不由得打起精神,耐心等待,也害怕等到的结果。
雨的深度渐渐模糊,比晚霞更固执,淡粉色岛屿从她晦暗中隐隐泛着白皙的脸庞编织一片。
“假如全世界都阻止你,你是否还有与世界为敌的胆魄?”
什么奇葩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