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骨范围不广,两个人挤在一起刚好,我和她挨的太近。高度匹配她的个头,我不得不微微佝背。
踩到马路牙子上,她手绕过我的腰,轻轻把门关上。我顺势从她手中接过伞柄,举到可以昂首挺胸的高位,终于那么点不慌的说:“我来撑吧,男人要绅士一点。”
魏语懵的看我,睫毛又长又密,像两把扇子,轻轻忽闪。摸在裤兜的另一只手随即一摁,轮廓灯伴随自动上锁的机械音闪烁排水铁格边的波澜。
“走”我近距离看着她,只说一个字,太温柔有点硌硬,不如冷酷一点,很多女孩不是喜欢冷冷的男生吗。
为自己心爱的姑娘打伞,手酸也值得。我望向几步之遥的肯德基门口,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我手臂打伞弯曲的角度环绕,宛如蛇一般,臂膀传来柔腻的触感。
是魏语挽住我,她胸脯贴过来,藏匿在衬衫下的丰硕,胸罩条纹隔着布料搔挠我的皮肤,痒痒的。
呼吸有些乱,“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我惶惶的问。
魏语对我吐了吐舌头,紧紧扣住,把我陷的更近一些,“狗男人,我们现在是恋人呀,恋人做这些很正常。”
“说的有道理,我差点忘了。”我撇过视线,手指头不自觉的勾挠下颌。
“走啦走啦!”她将我摇了摇,梧桐米色伞布于半空晃动,“肚子饿死了,你想不想吃炸鸡汉堡了,想吃就别墨迹。”
“别催啊,饿不死你。”
没走两步,她就把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伞杆太细,我指甲陷进肉,不锈钢的表皮长期凝固着一种冷,理应没有感情的。
我想我是木讷,只是17岁之前未想到,只是呆滞的感受她,连呼吸都要骤停。
遂,雨一直下,灼烧头顶的伞面,捂热冰冷的伞柄。依偎的脚步终究吃掉,有关于这个夏天对于灵魂扩散的滞留,我们离吃饭点越近,玻璃墙内暖黄的灯光迎面扑来。
我扭头,看到微醺的黄昏醉在她的脸上。
……
……
我推开贴有活动优惠贴纸的玻璃门,实际上在门头
踩在简约风的红木地板上,我微微耸肩,“喂,喂。”
魏语用极小的声量,向我奶凶的软嗔一叫,“嗷呜~有屁快放。”
“你该收敛了。”
“凭啥!”
“这……”我忐忑的环顾店内饮食的客人,此时正值用餐高峰期,位置基本满了。
一些闲情的顾客不由自主的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是年轻人,有的是中年人。他们的打量就像看到恩爱小情侣那样,令我很不自在。
我缩起脑袋,“我们这样太显摆了。”
“就得显摆,我们又不是偷情,怕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头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秀恩爱,以前我只有吃狗粮的份,现在撒狗粮还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