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我,冲上去拍打木门,大喊:“婆婆!婆婆!啊不,妈!你把我也锁里面了!”
连拍好几下,连喊好几下,门外没有任何反应。
魏语翻了个身,手肘撑着枕头,手掌托住脸蛋,若无其事的说:“没用的,婆婆戴耳塞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挣扎的手顿时失去求生的欲望,谢了一样的贴在门上,如同装在广告牌上的汤姆猫下滑。
怎么这样啊……这是什么奇葩的剧情!难道我命中注定要和女生双栖双宿?
虽然有点兴奋……
之前在储物室被蚊子咬的时候,我还在想早知道和魏语挤一挤了。现在愿望实现,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还犹豫不决呢?
我背过身去,发现魏语很投契的给我留了一半的位置,自己抵着床边,无所事事的从枕头
更匪夷所思的是,床头放了两个枕头……
我咽了咽口水,脚尖戳了戳硬泥的地面,和其他房间一样凹凸不平,这要是躺地上将就一夜,起来估计要得脊椎病。而且就婆婆家这条件,大半夜突然钻进来蚂蚁、老鼠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我还是拿出不要脸的态度,和魏语挤一挤吧。反正我们不是没一起睡过(什么都没做),帐篷下同居那么多天,害羞个啥,就当是好哥们。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绅士一点,先征询女士意见。
我清清嗓子,故作不假思索的问道:“这床大不大?”
魏语戴上耳机,语气没有感情,“不大,和我家的床比起来,太小了。”
我一惊,这是在拒绝我吗?
随后魏语撩了撩头发,食指关节敲了敲铺在上面的凉席,恶趣味的补充道:“但是这床和我家的不一样,一点也不软,你要不来感受一下。”
我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双手插兜,表面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废话,当然不软,铺凉席的。”
我靠近,魏语又主动往床边挪了挪,线条优美的小腿几乎贴着床沿,有若开在高岭的雪莲一样的素白纤细。
每一个房间都有自己的气味,婆婆家的次卧时刻散发着苍老的木香和阴暗的气息。我鼓足勇气,思量该怎么上去,发现这么简单的动作放到现在如同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那样的困难。
而且很奇怪,我一凑近,那股花香的特殊蔓延过来,仿佛我正努力从一座枯井,爬上一个春天。
我愣了愣,喉咙发紧的说:“你往里面挪一挪,我够不着边。”
魏语听着音乐,无所事事的把两条美腿收了收。
我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抬起左腿,踩在她为我腾出的着陆点。床上披着蚊帐,我若就这么站起来会磕到头,所以我不得不弯下腰,这导致我和她距离过分的接近。
动作在这一刻停下来,现在我左脚踩在床边,大脑短路似的,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这要是让我打魔兽,我完蛋了,农民去采矿了,剩下的不知道该去伐木还是建筑。
几乎是从海绵一样的大脑里用力挤出一点思维,我右手撑着床边,这个位置离她胸部几乎危险的临近。手心就跟打了润滑油一样,汗水滋滋沁出来。
然后我又石化的一动不动,因为我发觉我虽然手脚都登陆了,但是我登陆的是左脚,这个姿势我很难把右腿跨过去。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笨啊!换右腿不就行了。
我左腿下来,右腿登陆,这个姿势就方便多了。
接着,我右腿和右手支撑着,慢悠悠的抬起左腿。由于魏语是侧躺,所以上下高度比平躺大。为了不碰到她,我右腿谨慎的蹬直一个合适的幅度,手臂也挺直。刚开始没把握好尺度,后脑勺顶到蚊帐。
左腿谨小慎微的从她身上跨过去,过程中,我不安的眼睛俨如时针,以她洁白无瑕的脸庞和低垂的睫毛为圆心,围绕她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