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人类英雄,甚至被富婆包养,这些儿时的梦想如走马灯在我脑海里一遍遍走过,转瞬即逝。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与其寄托遥不可及,不如考虑眼下该解决的问题。花一顿饭的钱,许世界首富的愿,我要是神我肯定笑死。
于是我撕开包装,用崭新的圆珠笔丝滑的写下蹩脚的字迹:我希望,我能和我的船长再见一面。
船长自然指的是魏语,我要是写“女孩”,范围太广了。
但这寄托终究只是寄托,顶多是个心里安慰,亦或者是为了一种不必要的参与感。
画上句号,停笔。
老者好像一直在观察我,放下报纸,岁月附加的沧桑伴随距离催生的幽养传过来:“年轻人,写完就不要犹豫了,赶紧塞到窗户上吧。”
我咽下一口空气,手指死死捏住卡片一角,抓住希望的慢慢抬起手。
窗外阳光若疯长的曼珠沙华涌进来,手背爆库在汹涌下,我心如杂草丛生,砰砰剧烈。不合常理的反应,就好像我真的把寄托当成了拯救。
轻轻把窗户打开一个缝,卡片的一个脚娇羞的踏进去。我心一狠,迅速把窗户关上。那象征愿望的卡片就这么夹杂在窗户上,摇摇晃晃。
许个愿而已,你紧张什么。
我这么安慰我自己,手却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老者慈爱一笑,“你已经走出第一步,相信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我感受到些许慰藉,忘了把手放下,转头对老者说:“谢你吉言,只不过是自我欺骗罢……”
话没说完,一缕花香袭来,这细腻的宛若云朵呼吸的软绵刹那间扫过我的耳根。而我只从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这种香气,一种久违的温柔。
是她!
我猛然转过头去,窗外却没了人影。
她一定是刚才经过,只不过这窗户太窄,装不下我蓦然回首的瞬间。
我拔腿就要跑出去,关键时刻想起自己还没付饭钱,连忙掏着口袋来到前台。
老者看我很急,安抚道:“年轻人,不急着付钱,以后付也行。”
我掏出一沓钞票和硬币,紧张的喘不过气,“我不吃霸王餐。”
屋漏偏逢连夜雨,鸡腿饭的价格是16元,我刚整理好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1元硬币跟捉弄我似的,顺着我手掌的纹路滑脱,敏捷的滚落桌地下。
前台的桌子还不是四脚桌,正观就是一个大型的四方体盒子,地下的缝隙连小拇指都伸不进去。
“哎呀!”我急的跺脚,“怎么这个时候掉了。”
老者见状,起身从侧面拉住桌台,“别急,我帮你把桌子挪开。”
“谢了,快快快!”
在老者的帮助下,我顺利把硬币拾回。站起身的那一刻,我突然醒悟:我直接换成一张五元,让老板找我钱不就行了。
忙活都忙活了,来不及懊悔。我急急忙忙把钱付了,奋不顾身如抽刀断水的往门外跑去。
老者在店里大喊:“加油,我看好你!”
我没有回应,待我重新沐浴在迷茫的阳光里,左右已没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