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猫?”我好奇的问道。
“嗯”江晚轻轻的如同羽毛般点点头,回应我的同时终于有了少许肢体语言。
她喜欢猫,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甚至感到很欣慰。一个人活着要是什么爱好都没有,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继而延续话题:“你养过猫吗?”
江晚摇摇头,“没养过,家里人不给养。”
还好,她还有家人。如果她是孤儿,我会心疼她。
“那你会去一些猫咖或者到朋友家里看猫吗?”
江晚转头看着我,明明面部肌肉没有什么变化,但我从她眸子里的冷冽读出一种中止。
“我爱猫,但我不接触猫。”她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移话题:“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衣服上的血渍。”
“这个……”我摸了摸贴在额角的纱布,想办法给一个不显得我喜欢招惹是非的回答:“被人打的,之前有人说我朋友风凉话,所以我没忍住暴躁了一下,然后就被打了。”
“燕俊成?”
我笑了笑,“不是他打的,也不是因为他才被打的。我和燕俊成今天早上才认识,因为我昨天晚上和伙伴吵架,各走东西,就稀里糊涂遇上了燕俊成。”
“你对你朋友很关心,怎么会吵架?”
“……”
呼之欲出的话语如鲠在喉,平淡被湖面掀来的清凉风干沉寂。心里的滋味苦涩的,犹如枯萎的果子散落一地。
本来什么事也不会有,都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记忆对我的扼制,才导致我一次又一次伤害真正关心我的人。
江晚看着我,还在等待回应。
我不修边幅的转换二郎腿的位置,换上去的那条腿玩世不恭的轻抖,“你不告诉我你和猫的事,我也不告诉你我和我伙伴的事。礼尚往来。”
江晚见我不想回答,也不多问。我们之间又经历两分钟的冷清,这两分钟我们什么也没做,苦了我那条二郎腿,酸溜溜的难受。放下又怕打破这微妙的安静,我习惯珍惜稳定状态,尽管那是没有意义的颓靡。
“你不去找你朋友?”江晚没忍住继续问道。
我坚信人是善变的,与人交往的历程也刚好证明我的坚信是对的。刚认识江晚的时候,她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说。现在她跟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不停。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找过,怎么没找过,要是找到了,我就不会在这。”
“找不到就不找了?”
“嘶……”我好累啊。
我借机放下酸涩已久的二郎腿,嚷嚷道:“你还是回到以前的木头人格好了,不说话好歹落个清净,一说话不是问句就是反问句,你当我客服啊!”
江晚没有因为我轻浮的态度而置气,她扶了扶眼镜,说话一针见血:“反应这么大,你很在乎你的朋友。”
“我……”我无话可说,反驳就是心急,心急就是心虚。在我欲言又止的那一刻,她的猜测已经被证实了。
我干脆坦白道:“当然在乎,一路上相依为命跑这么远,没有感情也有交情。我要是连她都不在乎,我岂不是太铁石心肠了。”
这样的回答,我认为是我有限的认知与经验下所能给出的最合情合理的理由。某种程度上肯定了对方,又潜移默化的表明我对我的“朋友”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然而,这样的小伎俩真的敷衍的过江晚吗?直觉告诉我,江晚要是真这么天真,她就不是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