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魏语焦急的向药剂师阐述情况时,她那双鞋子,不由的越看越白,就和药房湛白的地板一样。
恐惧感伴随那死亡气息的白色光影投射到我颤抖的眼睛。
“姜言?”夏婧察觉到我不对劲,喊了我一下。
我撇过视线,视线不知道哪里可以包容,学苍蝇舞步游转。
我需要解压,摸一摸口袋发现没有棒棒糖了,周围也没有可以含住的东西。
情急之下,我想起来夏婧身上有维c。虽然不是棍状物,但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问道:“维c还有吗?”
夏婧愣了一愣,半晌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犹犹豫豫的慢慢吞吞从青色花纹衬衫的内口袋取出,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维c瓶子,倒出两粒咀嚼片,想也不想就塞进口里。
味道有点奇怪,维生素c咀嚼片应该是橘子味道,怎么嚼起来有点苦呢?
我皱着眉头咽下去,把盖子拧紧还给夏婧,“你这维c是不是过期了?”
夏婧接过瓶子,不慌不忙的放回口袋,解释道:“维c只是瓶子,里面装的安眠药。”
“呜……”我一激灵,但为时已晚,药物已经被我一颗不剩全吞下去了。“你丫的,不早讲!”
“你也没问啊,”夏婧摇下窗户,“要不你催个吐?”
我头靠在靠椅上,无奈的说:“算了,正好治一下我的失眠,别浪费了。”
现在不仅没解压,心里反而更加沉闷。
不一会儿,魏语右手提着沉甸甸的塑料袋回来,一脚跨进主驾驶,左手顺势把门关上。
“我先用酒精给你清洗一下伤口,把手拿开。”魏语说着,从塑料袋里取出棉花和酒精瓶。
我那不可理喻的抵抗情绪突然溢出来,清理伤口的时候会不可避免的与她对视,我害怕这种连呼吸都要注意的距离。
所以我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身体别到另一边,靠着窗户,闹脾气似的说:“我自己弄。”
魏语对我的反应很诧异,以为我被打傻了,口气跟老姐一样:“你逞强什么,你看得到伤口吗?有人帮你还不乐意了。”
“我要你管!”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态度好不起来一点,就像是小学生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发泄给父母。
魏语见我犟,强行拉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扯过来,嘴里嚷道:“过来,再不处理,你会细菌感染的。”
“不来!”
空气一下子沉默起来,我看不起我自己,更不会赞同我现在的行为。奇怪的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站在天上俯视,我是废物,可是灵魂困在身体里,我就是废物。
那个女孩哭泣的脸庞,那天下的淅沥沥的雨,两手空空的我,流血的伤口。我脑海里重复播放的画面,一场折磨的凌迟。
“不来是吧。”魏语落下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