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
这个世界感冒了。
本该是水泥、石砖、混泥土的城市,
两颗心扑通的热烈,
在街道洒满梧桐树。
风一吹,
梧桐絮掀动瘙痒与萌发,
如你打喷嚏的那个夜晚。“
…………
似乎是一首情诗,黑色的笔墨草写嫣红与冷漠,给我一种情悸和恍惚的感觉。
微弱的光线似乎有了生命,不然这飘动的浮尘为何会彷徨。
我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我只是个刚好路过别人故事篇章的路人罢了。这本不是我的事,我也不应深探。
回去继续睡,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
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在教室里,却不是我熟悉的那个教室。座位不一样,黑板上老实用白色粉笔写的重点也不一样,就连同学们的身高都不对劲。
这不是高中教室,这是初中教室。
而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外面没有上课铃或下课铃,一个欢声笑语和教导主任的严厉呵斥都没有。安静的可怕,就像死寂一样。
梦里的我,行为是恍然的。一个人坐在座位竟不知道做什么,无意翻找自己的抽屉。里面都是杂乱的书本,课本、笔记、练习册胡乱塞进去。
我正想整理一下,窗户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走出去一看,一个老头正迈着怪异的步伐行走在走廊上。
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他惊诧一下,渐渐转过身。
他的头发像是被岁月随意揉乱,几缕白发倔强地从灰白的发丛中探出头来,与那满脸的胡渣交织成一幅未经雕琢的肖像。皮肤有些黝黑,而且看起来就很粗糙。
看到我,沧桑带点迟钝的和蔼,双手像鸟的翅膀伸展开,走路的时候左右摇晃,慢慢的走到我面前。
“小伙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带点口音。
我反问:“不应该我问你吗?”
老头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看过我的诗啊?”
“你的诗?”我想了一下,大脑像是被电流掠过,就这么一下,我在梦里意识到这是梦。
不仅我的思维不仅如同清醒状态一样活跃,现实当中的记忆也跟随着串入我的脑海。
“墙壁上的那首诗是你写的?”我问道。
老头晃晃悠悠走到我身后,粗糙着嗓子扯道:“我写过好多诗,不知道你看的是哪首。既然我能走到你的梦里,就说明我们有缘。”
我还是不解,“等一下,你说你是走进我的梦里的?这么说,你本不该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你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但这跟你写的诗有什么关系?”
老头转过身温蔼一笑,用脚踢了踢墙边的消防设施,又用手指着天上的云,问我:“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
我一头雾水,撇着嘴摇摇头,“不知道,这能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有关系,那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