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倒吸一口冷气:太子慎言!
朱由校轻笑,手指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客妈妈怕了?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野心了,等我登基,你就是奉圣夫人,比那些嫔妃还要尊贵。
客氏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转头看向朱由校,眼中闪烁着欲望与野心的光芒:那……奴婢先谢过陛下恩典……
朱由校低头吻住她的唇,手指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在万历皇帝尚未冰冷的遗体旁,在象征着至高权力的乾清宫内,两人忘情纠缠,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死亡的阴影。
泰昌皇帝果然如历史记载,在位仅二十九日便暴毙而亡。朝野哗然,传言是郑贵妃下毒所致。朱由校在魏忠贤和东林党人杨涟等权宦的支持下,凭借万历遗诏顺利登基,改元天启。
登基大典后的第七日深夜,朱由校——如今已是天启帝——独自在乾清宫批阅奏章。登基以来,他几乎每夜都工作到三更。不是因为他勤政,而是他害怕入睡。每当闭上眼睛,那些现代记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与明朝末年的历史交织在一起,形成可怕的噩梦。
陛下,该歇息了。魏忠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手中捧着一碗参汤。
朱由校抬头,审视着这位日渐得势的太监。魏忠贤如今四十出头,面容白净无须,眉眼间透着精明与谄媚,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放着吧。朱由校淡淡道,继续低头批阅奏章。
魏忠贤却没有退下,反而上前一步:陛下,有件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关于奉圣夫人的……魏忠贤观察着皇帝的表情,按祖制,乳母不得居住内廷。内阁已经上了三道折子,要求客氏搬出紫禁城……
朱由校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红墨晕染在奏折上,像血一般刺目。登基以来,他忙于稳固权力,确实忽略了这件事。按照明朝祖制,皇帝乳母在皇帝成年后应当搬离皇宫,最多每月入宫探望一两次。
朕知道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明日朕会下旨,命奉圣夫人移居宫外。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痛快答应。他犹豫片刻,又低声道:陛下……奴才在宫外的宅子离皇城不远,环境清幽……
朱由校锐利的目光射向魏忠贤,后者立刻跪伏在地:奴才多嘴!
起来吧。朱由校忽然笑了,你的忠心,朕心里有数。
魏忠贤额头触地,没有看到皇帝眼中闪过的冷光。朱由校太了解这个历史上的巨奸了。魏忠贤与客氏早有私情,如今提议让客氏住进他的宅子,无非是想通过控制客氏来影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