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查攀安借口考察当地民情,独自前往约定地点。
香料美人客栈位于古里城西一处僻静角落,建筑风格融合了阿拉伯和印度特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和玫瑰气息。
天字一号房在顶层。查攀安站在门前,心跳如擂鼓。三十年海上生涯锻炼出的勇气在此刻似乎全部消失了,他像个即将初次赴约的毛头小子一般紧张。
轻轻敲门后,里面传来晓薇那熟悉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查攀安呼吸一滞。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矮桌,上面满是精致的美食和美酒。三位女子围桌而坐,各自穿着代表不同文化的服饰——阿拉伯长袍、印度纱丽、明制襦裙,仿佛在强调这场跨越时空的相聚有多么荒诞。
查攀安,或者说郑经,蓝月冷艳地笑着,三十年不见,你老了。
查攀安苦笑:而你们依然年轻美丽。这是诅咒的特权吗?
坐下吧,莫胜男指了指唯一的空位,今晚我们有很多话要说。
查攀安谨慎地坐下,警惕地观察着三个女子。她们看起来如此真实,却又带着某种超然物外的气质,仿佛既是凡人又是神灵。
这三十年,我们兜兜转转了很多次,晓薇柔声说道,为他斟上一杯葡萄酒,每次都在你航行的某个港口等你。
查攀安握紧酒杯: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三十年来我生不如死。
蓝月冷笑,那太便宜你了。我们要你体验被欲望一点点吞噬的感觉,就像你曾经吞噬我们的真心一样。
莫胜男接过话茬:每一次转世,我们都会用不同的方式考验你。有时是诱惑,有时是威胁,有时是帮助。而你,查攀安,从未真正改变。
查攀安仰头饮尽杯中酒:那么这次呢?你们准备了什么新花样?
三位女子相视一笑,那笑容让查攀安脊椎发凉。晓薇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这次,我们决定给你最想要的。
她的手指如羽毛般轻柔地抚过他的脖颈,查攀安不由自主地颤抖。蓝月也站起来,绕到他左侧,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三十年了,你虽然成了名垂青史的航海家,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好色的查攀安,不是吗?
莫胜男钻进他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今晚,是这一轮诅咒的最后一晚,也是你梦寐以求的一晚。
查攀安的理智在尖叫着警告他这是陷阱,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三十年的清心寡欲生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为什么现在才给我这个?
晓薇贴在他耳边:因为只有让你先经历漫长的渴望,才能体会到我们当年被你抛弃时的痛苦。
蓝月冷笑道:今晚之后,轮回诅咒将告一段落。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然后付出应有的代价。
莫胜男直接咬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问题。
窗外,古里的夜空繁星点点,仿佛在见证这场跨越时空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