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队元朝使者来到了这个位于高丽边境的训练营。朴不花和其他四十九个少年被集中到院子里,挨个检查身体。当那双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摸索时,朴不花咬紧了牙关,心中涌起一阵屈辱和恐惧。
这个不错,皮肤白净,骨架匀称。检查他的官员满意地点点头,送到净身房去,三日后与其他人一起启程。
净身房三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朴不花的心脏。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在查攀安的历史储备知识里,他很快找到了朴不花的信息。朴不花是元顺帝时期着名的高丽宦官,后来甚至权倾朝野……但此刻,他只想逃跑。
快走!身后的侍卫推了他一把。朴不花踉跄着被带入一个单独的小院,院门上赫然写着净身房三个大字。
院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气。朴不花被命令脱光衣服,浸泡在一个装满褐色药液的大木桶中。药液刺激着皮肤,带来阵阵刺痛,但比起即将发生的事情,这点痛苦简直微不足道。
好好泡着,这是止血消毒的。一个年老的宦官站在桶边,面无表情地说,明日午时进行净身手术,今晚不许吃喝。
朴不花泡在药液里,大脑飞速运转。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绝不能就这样被阉割。但院子四角都有侍卫把守,高墙之上还有巡逻的士兵。夜色渐深时,他尝试着爬出木桶,却立刻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又被按了回去。
别白费力气了,老宦官冷笑道,每个来这的人都想跑,没一个成功的。
绝望如同黑夜一般笼罩着朴不花。他想起自己是如何欺骗21世纪现代社会中那三个美女的——晓薇,温柔贤惠,他承诺事业稍有起色之后就和她结婚;蓝月,性感火辣,是典型的白富美,他说她是此生挚爱,非她不娶;莫胜男是运动达人,知性美女,他假装对她强势的性格着迷,骗她说喜欢被支配的感觉……
报应……朴不花苦笑。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他绝不会……
不,即使知道会有今天,他可能还是会那么做。这就是他查攀安的本性——自私、贪婪、永不满足。
次日午时,朴不花被带入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屋内正中是一张特制的木床,上面铺着干净的草席,床头放着各种闪着寒光的刀具和钩子。两个壮实的助手站在床边,面无表情。
躺上去。老宦官命令道。
朴不花浑身发抖,但毫无反抗之力。
当他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凉的草席时,一阵剧烈的恐惧席卷全身。
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皮带牢牢固定,整个人呈字形被绑在床上。
请……请轻一点……朴不花声音颤抖地哀求。
老宦官没有回答,只是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把细长锋利的弯刀,在烛火上消毒。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三个穿着宫装、面蒙轻纱的女子走了进来。
三位姑姑怎么亲自来了?老宦官立刻放下刀,恭敬地行礼。
奉皇后之命,这批高丽童男由我们亲自监督。为首的女子说道,声音冰冷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