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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蜥族小塔和人类的人间烟火(1 / 2)

七鳞光遇砚影:哀牢山的第三类接触(甜宠反差)

哀牢山的晨雾还没褪尽,阿砚刚把青端石摆上木案,手背就传来一阵痒——不是松针刮过的刺痒,是带着点温湿的软痒,像有片裹了暖意的羽毛蹭过来。他转头就撞进小塔的眼睛里,小姑娘蹲在凳上,淡绿的鳞甲泛着晨光,尾巴尖悄悄绕着凳腿打了个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面前再也不藏尾巴了),指尖捏着颗红透的野山楂,露水顺着指缝滴在他手背上:“阿砚,后山崖边摘的,比上次的甜,你尝尝?”

说着就往他嘴边递,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那点淡红在晨雾里晃,比野山楂还勾人。阿砚咬下山楂时,指尖蹭过她的鳞甲,温温的像块暖玉。小塔突然“呀”了一声,尾巴尖猛地绷直:“你手怎么这么凉?”不等他说话,就把他的手攥进掌心——她的掌心覆着层薄鳞,却软得很,还带着地底晶果的甜香,“我给你暖着,我们蜥族的鳞甲能聚热,比你娘织的暖手炉还好用!”说着就把他的手往自己衣兜里塞,兜里还揣着片晒干的紫心草,是她昨天特意为他晒的,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清苦香。

阿砚刻“松云砚”时,小塔就趴在旁边看,尾巴尖时不时扫过他的手腕,像只撒娇的小兽。见他对着石纹皱眉,她突然凑过来,下巴轻轻抵在他肩上,呼出的气裹着野山楂的甜:“这里该刻只小蜥蜴,趴在松针上,你看——”她指尖沾了点墨,在宣纸上画了只圆眼睛的小蜥蜴,尾巴还卷着颗小山楂,“这样砚台里就有我啦,你刻砚的时候,就像我一直陪着你一样。”

阿砚的心像被墨汁晕开,软得一塌糊涂。他抓过她的手,蘸着墨在她无名指的鳞甲上画了个小圆圈:“那我给你刻枚‘鳞戒’,就用这方砚的边角料,把你画的小蜥蜴刻上去,再刻上我们的名字,‘砚’和‘塔’靠得近近的,以后别人看见,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小塔的鳞甲瞬间亮成淡粉色,连尾巴尖都泛着粉光,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就蹭:“真的吗?那你要刻得好看点!”她说话时,气息扫过他的耳尖,带着点蜥族特有的嘶嘶尾音,却比山间的风还软,勾得他耳尖发烫。

往后的日子,小塔总黏着他。白天陪他刻砚,看他用刻刀顺着石纹走,石粉落在宣纸上堆出云海时,就趴在旁边数云纹;晚上就蜷在他腿上看《哀牢山砚谱》,尾巴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像条暖融融的小毯子。阿砚刻砚时会想着给她雕小玩意儿,刻过缠着晶果的小摆件,雕过能装“通行鳞”的墨池,连磨墨时都要多放半勺晶果粉——辰阁主说晶果粉能让墨色更亮,他却觉得,这样磨出来的墨,都带着小塔的味道。

傍晚采紫心草时,阿砚不小心踩滑了山径,眼看要摔下去,小塔突然扑过来,尾巴死死缠住他的腰,鳞甲瞬间绷紧,像根结实的绳子,稳稳把他拉回来。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声音还带着点慌:“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走这么陡的路,要走也得我牵着你!”说着就把他的手攥得更紧,尾巴在他腰上绕了两圈,像怕他再跑掉似的,“我带你走另一条路,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摔着。”

回去的路上,小塔突然停住脚,从兜里掏出颗用鳞粉裹着的晶果,在暮色里泛着淡绿的光:“这是我偷偷藏的,能安神,你最近总熬夜刻砚,晚上放在枕头边,能睡得香。”她踮起脚,把晶果塞进他布兜里,指尖故意蹭了蹭他的手心,带着点小调皮,“我们蜥族只会把最珍贵的晶果给喜欢的人,阿砚,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阿砚把她揽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晶果香,低头在她额间的鳞甲上轻轻碰了碰:“你也是我的宝贝。”小塔的鳞甲瞬间亮得刺眼,尾巴缠得他更紧,连呼吸都带着颤:“阿砚,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暮色漫上来时,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在一起,兜里的晶果和砚石碎料撞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响,像在为这场甜得发腻的亲昵,敲着节拍。

回到作坊,阿砚真的用砚台边角料刻了枚“鳞戒”——小蜥蜴的尾巴卷着颗小山楂,圈口内侧刻着“砚”和“塔”,笔画挨得紧紧的。小塔戴在手上时,眼泪都快掉下来,抱着他的脸就亲,舌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带着点温湿的痒:“我太喜欢了!以后我每天都戴着,洗澡也不摘,就算鳞甲脱落,我也戴着它!”

阿砚笑着擦去她的眼泪,指尖蹭过她的鳞甲:“不会让你鳞甲脱落的,我每天陪你去采紫心草,银河的稳定剂不够了,我就去后山找更稀有的晶矿,就算把哀牢山翻遍,我也会护着你。”那晚的月光特别亮,小塔趴在他腿上看他刻砚,尾巴尖时不时扫过他的膝盖,阿砚刻累了,就低头摸她的鳞甲,温温的,软乎乎的,像握着全世界的暖意。他突然懂了,祖父说的“守砚”哪里是守砚,分明是守着这样一个会用尾巴给他暖手、会把珍贵晶果给他、会对着他脸红的小姑娘——守着她,比守任何一方好砚都珍贵。

变故是在一场雨后。连续下了三天雨,作坊的木窗浸得发潮,阿砚刚把“鳞戒”内侧最后一笔刻完,就听见窗棂“嗒”地响了一声。抬头时,小塔正扒着窗沿探头,鳞甲沾着雨珠,像把后山的露水都拢在了身上:“阿砚!我采到紫心草啦!还摘了野草莓,你看——”她举起怀里的竹筐,里面的紫草莓红得发亮,最上面躺着只卷着腿的蜻蜓,“这只蜻蜓飞不动了,我带回来给你当砚台摆件好不好?”

阿砚笑着把她拉进来,拿帕子擦她脸上的雨珠:“又冒雨跑?鳞甲湿了晚上该痒了。”小塔却凑过来,把野草莓往他嘴边送,指尖的鳞粉蹭在他唇上:“我不怕,蜥族的鳞甲防水!你快尝,我挑了最红的。”阿砚咬下草莓时,舌尖触到她的指尖,软得像裹了层薄绒,心里的暖意又漫了上来——他早习惯了她的黏人,习惯了她身上的晶果香,连她偶尔露出来的小任性,都觉得可爱。

“对了阿砚,”小塔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颗大晶果,“辰阁主说这个晒成干磨成粉,掺在墨里刻砚会发光!我在溶洞附近找的,比之前的大好多!”她说话时,舌尖又舔了舔嘴角,那点淡红在灯光下晃,勾得阿砚心尖发颤。他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上的“鳞戒”,声音放轻:“等雨停了,我带你去山下的集市,给你买草莓味的糖人,还有你上次说想看的飞皮影,好不好?”

小塔的眼睛瞬间亮了,尾巴尖绷直卷住他的手腕:“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等雨停!”她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鳞甲蹭过他的脸颊,带着点草木香:“阿砚,你真好,比族里的长老还疼我。”阿砚抱着她,鼻尖抵着她的发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甚至偷偷想好了,等集市回来,就把阁楼收拾出来,给她摆上她喜欢的晶果,再刻一方能装“通行鳞”的砚台,当成他们的“家”。

雨停时已是傍晚,夕阳把云染成橘色,松针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嗒嗒”地响。阿砚牵着小塔去后山散步,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尾巴时不时扫过他的手,像在撒娇。“阿砚你看!”她突然停在一棵松树下,指着树枝,“有好多蚊子!”

阿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松枝上确实停着几只蚊子,正嗡嗡地飞。他刚想掏帕子帮她赶,就见小塔踮起脚,嘴唇微微张开——下一秒,一道淡红的舌尖猛地伸出来,像条灵活的小蛇,“嗖”地一下卷住蚊子,又飞快地缩回去。她嚼了嚼,眼睛亮晶晶的:“阿砚,蚊子的味道其实不错,有点像族里的晶虫,就是小了点。”说着又抬起头,舌尖再伸,卷住另一只飞过的蚊子,动作快得像道红光,鳞甲都跟着泛出淡绿的光,像是在享受难得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