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之光·星音阁信笺:灰雾里的“星芽”与光的“考题”
星音阁的窗台,成了最近最热闹的角落。
小石头每天天不亮就揣着新编的艾草绳跑上山,蹲在玻璃瓶前絮絮叨叨——说学堂里同学夸他的“星空绳”好看,说李阿婆用他编的绳挂了晒干的野菊花,连巷口的流浪猫,都肯蹭他攥着绳的手了。而瓶里的灰雾光点,也一天天变得更亮,淡金里竟透出了一丝极浅的绿,像埋在暖土里的种子,要冒芽似的。
这天清晨,星河刚帮木木把艾草晒在院里的竹架上,就听见窗台传来“叮”的一声轻响——不是风碰瓶子的声,是光点撞在艾草绳上的声。他跑过去一看,瓶里的绿芽似的光,正绕着绳上的星芒转,而玻璃瓶外,竟飘来一缕极细的灰雾,像从宇宙深处牵来的线,一头连着瓶子,一头扎进了星音阁的晨雾里。
“哥!快看!”星河喊得嗓门都劈了,“掠夺族的影子,好像在‘牵线’!”
星辰刚从星核母珍珠前回来,指尖还沾着母珍珠的暖光。他凑到窗台前,瞳孔微微一缩——那缕灰雾线里,竟裹着个极小的影子,像个缩成一团的小兽,正怯生生地往艾草绳的方向探。更奇的是,星核册突然自动翻开,册页上浮现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灰雾写的:“暖……会灭吗?”
“它们在问我们要‘定心丸’,”星辰指尖轻点那行字,册页上的暖光漫过去,把灰雾字染成了金绿,“这是个钩子——既勾着它们往前走,也勾着读者想知道,‘光的暖,到底能不能一直守得住’。”
木木端着刚煮好的艾草茶走过来,茶雾里的微光飘到玻璃瓶旁,那小影子竟往前凑了凑,又猛地缩回去,像怕烫着:“它们不是不信暖,是从来没拥有过‘不会灭的暖’。掠夺族在宇宙里抢了几百年光,抢来的光要么冷得扎手,要么亮几天就灭,它们根本不知道,光可以‘越传越亮’。”
正说着,院门外突然传来阿桂的声音,还带着小晓的哭腔:“辰阁主!星河兄弟!你们快看看小晓的画!”
几人跑出去,只见阿桂手里攥着小晓的新画,画纸边缘的灰雾竟浓了好几倍,像块脏抹布似的,把画里“星音阁的光”晕得发暗。小晓红着眼眶,手里的画笔还在抖:“刚才在画室,突然飘来好多灰雾,缠在画上就不散,我说‘这是星音阁的暖光,你们别碰’,它们就更凶了,还写‘暖是假的,抢来的才是真的’……”
星河刚要发火,星辰按住他的手,指了指小晓画里的细节——画中的星音阁窗台上,玻璃瓶里的绿芽光正往画纸外飘,而画里的小石头,正把艾草绳往灰雾里递,绳上的光竟像根小鞭子似的,轻轻抽着灰雾,每抽一下,灰雾就淡一分。
“这不是‘攻击’,是‘考题’,”星辰的声音沉了些,却带着笃定,“掠夺族在试探——它们想知道,我们的暖,是不是‘只敢对着软的来,碰到硬的就缩’。这也是给读者的钩子:光的传递,从来不是一路顺风的,碰到‘不信的冷’,我们要怎么接?”
他接过小晓的画,把画挂在老槐树下的木牌旁,又拿起一根艾草绳,递给小晓:“你画里的小石头,在给灰雾递绳;现在,你也给它们递一次——不是跟它们吵‘暖是真的’,是让它们亲眼看见,‘暖不怕试’。”
小晓擦了擦眼泪,接过绳,指尖的颜料光缠在绳上,慢慢往画里的灰雾探。那浓得像抹布的灰雾里,突然冒出几个小小的影子,跟玻璃瓶里的小影子一模一样,都怯生生地往绳的方向凑,又猛地缩回去,册页上再浮现出字:“抢……更快。传……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