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潜移默化，提升根骨！”镜光再变，显示光影在长期服用混沌果后，身体仿佛被混沌之气洗练，资质不断提升，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对大道的亲和力都显着增强！
净无光解释道：“它不仅能提升修为，更能从根本上改善修士的资质和悟性！长
期服用，相当于将一块璞玉不断雕琢成绝世美玉，让天才更妖孽，让妖孽成怪物，这才是它最恐怖的地方！”
“第三，淬炼本源，夯实道基！”镜光展示出光影修为提升的同时，其灵力反而更加凝练精纯，肉身与神魂也同步得到强化，根基稳固如山！
净无光最后说道：“混沌造化之力，妙用无穷。它确保修为暴涨的同时，绝不会留下任何虚浮的后遗症。
反而会让修士的根基，比那些一步一个脚印苦修上来的人更加牢固、更加浑厚！可谓是一边开快车，一边加固底盘，毫无隐患！”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混沌果，哪里是神果，简直是打破了常规修炼体系的规则外挂！
“那对我肯定也大有奇益！”何不牧惊喜万分，星衍之力一卷，便从树上摘下一颗混沌果。
果实入手温润，看似平凡，却重若山岳。
他毫不犹豫，一口吞下！
果实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何不牧立刻气沉丹田，全力运转功法，大吼一声：“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十息过去，二十息过去……
何不牧周身气息，平静无波。
他仔细感应体内，那暖流，似乎就是一股比较精纯的灵气，补充了些消耗。
然后就，没了？
众人脸上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古怪和尴尬。
“老何，有啥特别的感觉没？”石敢当挠着头，憨憨地问。
何不牧哭丧着脸，感受着体内那点微乎其微的变化：“好像就是一颗味道还不错的普通灵果？顶多算吃了颗大补丸？”
“噗——哈哈哈！”众人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连玉琉璃都忍俊不禁，嘴角微扬。
净无光笑得镜面乱颤：
“傻小子！你是这星域之种的缔造者和核心！这里的一切规则、能量，其上限和本质都源于你自身！
混沌果对你来说，就像是你自己创造的一份能量，吃下去只是能量回流，怎么可能有额外效果？
这就好比你能给自己输血，但没法靠输血长高一样！但对其他人来说，你的血就是无上神药！”
何不牧跪地仰天哀嚎：“不！！！”
空欢喜一场，小丑竟是我自己！
“别嚎了，你的战友提升实力，不就等同于你自己变强了嘛。”净无光笑够了，又正色道：
“不过，混沌果虽强，但光靠嗑药可成不了真正的强者。他们能有如今的实战能力和境界感悟，最关键的，还是导师教导有方啊！”
“导师？”何不牧疑惑更甚，“啥导师能九百年把他们调教到这地步？”
话音刚落，何不牧甚至没察觉到任何空间波动，两股熟悉而恐怖的气息，就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砰！砰！
两个清脆响亮、蕴含着无上道韵的脑瓜嘣，以何不牧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精准地弹在了他的左右额头上！
瞬间，两个通红的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哎哟！”何不牧疼得大叫一声，捂着脑袋眼泪都快出来了，定睛一看！
只见沐红尘和星无极不知何时已悄然现身。
沐红尘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俏脸含煞：“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质疑你师尊我和无极老头的教学水平？”
星无极则抚着龙须，笑眯眯地看着他，但那眼神深处蕴含的威严，让何不牧头皮发麻。
何不牧瞬间戏精附体，捂着头上的包，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师尊！无极前辈！你俩偏心！偷偷给我的团员开小灶，教得这么厉害！
我一个人在妖界打生打死，被狼追被妖撵，天天风餐露宿，你们知道我有多惨吗？我这团长当得，面子往哪搁啊！”
沐红尘和星无极直接无视了他的表演，转身走到玉琉璃面前，语气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充满关切。
“小琉璃啊，没伤着吧？那臭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回头师尊帮你教训他。”沐红尘拉着玉琉璃的手，仔细打量。
“没事的，红尘院长，我很好，正好检验下修行成果。”玉琉璃微笑着回答，语气带着尊敬。
星无极也满意地点头：“根基扎实，灵力凝练，对净世之道的领悟又深了一层，不错，非常不错。”
一旁的睿厚德看着何不牧吃瘪的样子，终于没憋住：“噗嗤，哈哈哈！哎呦喂！笑死龟了！”
整个龟笑得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沐红尘和星无极同时转过头，目光落在睿厚德身上，异口同声，语气带着久别重逢的调侃：
“哟！还真是你这个老王八精！这么多年没见，还没被人炖汤啊？”
睿厚德绿豆眼一翻，没好气地回怼：“呸！你俩老不死的！嘴还是这么损！龟爷我命硬得很，倒是你俩，躲在这小子的地盘里，倒是清闲！”
何不牧看着他们熟稔的互怼，愣住了。
师尊他们，和老睿这么熟？
这时，睿厚德目光又扫向何不牧手中的薪火剑和悬浮的阔星鸿蒙鼎。
“雷煌，阔少，别躲了，看见龟爷还不出来叙叙旧？”
剑灵雷煌的虚影有些尴尬地浮现出来，咳嗽一声：“咳咳，赑屃兄，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鼎灵阔少也磨磨唧唧地显现出来，挠着头憨笑：“那个，赑屃前辈，好久不见哈。”
“叫我睿哥！”睿厚德翘起他的脑袋。
何不牧彻底懵了，崩溃地举起剑和鼎：“不是，雷煌？阔少？你俩，也早就认识老睿？！”
沐红尘幽幽地叹了口气，用一种“你这傻孩子现在才反应过来”的眼神看着他，轻飘飘地说：
“我们这些从上古侥幸活下来的老家伙，互相认识个几十万年，很奇怪吗？你以为就你际遇非凡，碰到的都是萌新？”
何不牧如遭雷击，彻底石化在原地。
合着，搞了半天，身边全是老古董，就我一个是真“年轻”？！
玉琉璃忍着笑，很有眼力见地招呼焚天军团众人搬来桌椅，摆上珍稀灵茶和仙果，迅速布置成了一个氛围轻松的露天茶话会。
她还悄悄走到石化的何不牧身边，轻轻踹了他一脚，低声道：“别发呆了，赶紧过来坐下，听听前辈们的故事。”
几个老古董围坐一桌，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唏嘘和怀旧。
何不牧和焚天军团众人则坐在稍外围，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一个字。
沐红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目光悠远地看向睿厚德：
“老睿，当年万星寂灭那一场浩劫，天地崩碎，万灵泣血，你驮着镇界碑引开那群魔崽子，自此音讯全无。我们都以为，你和你那些族人，都折在那片破碎的星域里了。”
睿厚德闻言，绿豆眼中的嬉笑之色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悲怆与沧桑，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许多：
“唉，别提了！那仗打的，星辰都熄灭了！龟爷我倒是想跑，可半道上被几个不要命的魔尊嫡系给截住了，那叫一个惨烈，龟壳都快被打成筛子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自封了记忆和九成九的修为，随便找了个小世界裂缝钻进去，苟延残喘，直到遇上老何这小子，才算慢慢醒过来点。”
星无极接口道，语气同样沉重：“我们几个，也是侥幸。带着各自守护的文明火种和传承，分散逃入了无尽虚空，各自寻找复苏之机。
沉睡、流浪、等待，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定数，最终我们这群老家伙，竟都因不牧这孩子，重新聚首。”
他看向何不牧，目光中充满了欣慰与复杂的期许。
净无光晃了晃镜身，镜光流转，映照出些许往事碎片：
“所以说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躲过了纪元大劫，熬过了无尽岁月。谁能想到，咱们这群本该湮灭在历史尘埃里的老骨头，又因为这小子搅动风云，坐在了一起？”
雷煌和阔少也默默点头，一个作为造物神兽，一个作为宇苍丹圣的鼎灵，也参加过多次大战，见证了太多的牺牲与陨落。
他们断断续续地聊起了上古时代的辉煌盛景，那些席卷诸天万界、导致大道崩殂的惨烈浩劫，以及之后漫长岁月里的沉寂、守望与希望。
言语间，有对逝去战友的追忆，有对故土的眷恋，更有一种跨越了时空的、沉甸甸的责任感。
何不牧和焚天军团的年轻人们听得心潮澎湃，又感到肩头仿佛压上了山岳。
他们此刻才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继承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段沉痛的历史和一个未知的未来。
最后，话题不可避免地回到了当下，回到了何不牧身上。
睿厚德把何不牧凝聚妖影只出个龙尾虚影，却能提前感应神通的怪事，详细说了一遍。
几个老古董顿时来了兴趣，围着何不牧，像是研究什么稀世珍宝。
沐红尘用神识仔细探查，秀眉微蹙：
“九成顶级龙血，星穹与混沌完美融合，按常理推断，最可能凝聚的是混沌星龙妖体，但这先凝尾巴，还提前感应神通，古籍从未记载，不合逻辑。”
星无极更是直接掐动玄奥法诀，引动周天星力推演天机，半晌后摇头叹息：
“怪哉！天机混沌一片，似有极强的因果迷雾笼罩，更有一种，仿佛触及了某种至高禁忌的力量在干扰，看不真切。”
净无光猜测：“会不会是两种本源力量融合，产生了未知的异变？就像，混沌中孕育的新物种？”
雷煌和阔少也表示爱莫能助，他们见识虽广，但这种情况闻所未闻。
讨论了许久，也没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最终，睿厚德总结道：
“总之，老何这妖体，绝对非同小可！可能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凝聚难度恐怕超乎想象！咱们在这儿瞎猜没用，接下来，就看这小子自己能捣鼓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了！”
何不牧听着这群老古董外加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团员，居然用这种围观珍稀动物表演般的语气讨论自己，还自带解说、点评、甚至开始下注猜谜。
顿时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额头上那两个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大包，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试图找回一点团长的威严，脸上写满了“士可杀不可辱”，声音提高了八度：
“喂喂喂！你们够了啊！看我修炼可以！切磋交流、共同进步嘛！但你们这一副‘快来看猴子耍戏’‘猜猜下次能变出啥’的架势是几个意思？！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好吗？”
然而，他的抗议如同石子投入沸腾的岩浆，连个泡泡都没冒起来，就被彻底无视、淹没在更加热烈的“筹备工作”中。
沐红尘绝美的脸上露出一种“终于找到有趣玩具”的表情，玉手一挥，直接拍板定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从明日辰时开始，咱们就成立‘何不牧妖影观察团’！无极老头，你负责记录能量波动和法则演变！
老睿，你见识广，负责分析妖影形态的远古渊源！净无光，你用琉璃宝鉴给我全程高清留影，一个细节都不能漏！这可是亘古未有的研究样本！”
星无极抚须微笑，眼中闪烁着学术探究的光芒：“善。此等奇异现象，确实值得深入观察。或许能从中窥见血脉融合与妖体诞生的全新奥秘。”
睿厚德更是兴奋得在桌子上直打转，绿豆眼放光，小爪子挥舞：
“没问题！包在龟爷我身上！嘿嘿，老何你这龙尾独秀的妖体，绝对是独一份！必须好好研究！
琉璃丫头，快！给龟爷我备好最好的悟道茶和灵果，看戏，啊不，是学术观察，也得有仪式感！”
净无光在一旁嘻嘻哈哈，琉璃宝鉴镜面光芒乱闪，已经开始调整镜头焦距了：
“嘻嘻嘻，放心吧，保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录制，连他眉毛抖几下都拍得清清楚楚！回头还能做成玉简发售，肯定大卖！”
更让何不牧血压飙升的是，他亲爱的焚天军团成员们！
玉琉璃强忍着笑意，但那双琉璃般的美眸中看好戏的意味根本藏不住，她已经开始熟练地指挥众人：
“石敢当，步够花，去把那边那块平整的观景台巨石再打磨光滑点！慕容雪，叶无忧，布置几个防护隔绝阵法，免得能量余波打扰到团长表演，咳咳，是修炼！
云勿近，查文刀，去库房把最好的清心凝神蒲团都搬来！苗深井，准备些补充元气、缓解疲劳的灵液，万一团长演累了，啊不是，是修炼耗神过度，得及时补充！”
“好嘞！”众人轰然应诺，个个干劲十足，脸上洋溢着过节般的兴奋笑容。
手脚麻利地开始布置观众席，搬桌椅的搬桌椅，摆灵果的摆灵果，甚至还有人掏出了留影玉简准备私下收藏！
烬、小九和龙傲天这三个家伙更是凑在一起交头接耳，龙傲天甚至偷偷用爪子在地上划拉：“我赌下次还是一条尾巴！”
小九甩了甩尾巴：“我赌能多出半个身子！”
烬则摸着机械下巴：“我赌，能冒出个爪子尖儿？”
何不牧看着这群“反骨仔”，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感觉自己不是团长，而是马戏团里即将登台表演钻火圈的猴王！
还是自带干粮、倒贴钱、被围观点评的那种！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剑灵雷煌和鼎灵阔少：“雷煌！阔少！你俩评评理！他们这像话吗？！”
雷煌的虚影尴尬地咳嗽两声，眼神飘忽：“咳咳，何小子，这个，从学术研究和团队凝聚力建设的角度来说，大家这也是关心你、支持你的方式比较，独特，”
阔少化形的胖少年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声嘟囔：“我觉得吧，看看也挺好的，增长见识。”
何不牧：“……”完了，就连自己的剑灵和鼎灵也叛变了。
沐红尘看着何不牧那副快要裂开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地补充了一句，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好了好了，臭小子，别摆出那副怨妇脸。我们这是为你保驾护航，集思广益！万一你修炼出了岔子，我们这么多高手在场，也能及时出手相助不是？
这叫，嗯，高风险修炼项目的安全预案！充分体现了组织对你的关怀和重视！”
何不牧嘴角抽搐着，看着已经迅速布置好的、堪比拍卖会现场的观察区，以及那群摩拳擦掌、眼神灼灼的观察员，终于认命般地垮下了肩膀。
他算是明白了，在这帮老古董和自己这群“活泼过头”的团员面前，他的抗议权基本等于零。
“行，行吧，”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你们赢了，看吧看吧，就当我是为艺术献身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眼底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斗志火焰被点燃了。
哼，想看我的笑话？想把我当研究对象？等着瞧！我非凝聚出个完整的、吓死你们的妖影不可！
于是，在这片属于何不牧的初生星域中，一场阵容空前豪华、气氛极度欢乐的“何不牧妖影凝聚观察团”正式宣告成立。
团长兼唯一“演员”：何不牧。
特邀顾问兼首席解说：沐红尘、星无极、睿厚德。
技术指导兼记录：净无光。
后勤保障兼气氛组：全体焚天军团成员！
而可怜的何团长，则在众人“鼓励”“期待”“看好戏”等各种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带着满腔的屈辱和熊熊燃烧的斗志，开始准备他的下一次表演。
下一次，他究竟能凝聚出什么？是继续“龙尾独秀”，还是能带来惊天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