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钥匙,但不是武器。”光人的意念变得严肃起来,“‘生命之种’蕴含着这个世界原生法则中的‘可能性’本源,是‘主神’逻辑无法完全解析的‘异数’。而这份记忆,是让你们理解敌人本质的地图。”
它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凝聚最后的力量,光点构成的轮廓开始微微闪烁,变得有些不稳定。
“听着,后来者……‘主神’的核心,是基于‘因果律’和‘绝对理性’构建的。它无法被常规的力量摧毁,因为任何力量都在它的计算之内。唯一能击败它的,是它逻辑无法处理的‘悖论’,是它程序无法定义的‘情感’,是它算法无法预测的……‘胡闹’。”
“你们需要主动连接它的网络,闯入它的逻辑海。在那里,你们所拥有的一切——愤怒、喜悦、信任、乃至你们刚才通过战斗回廊时用的那些毫无章法的把式——都将成为最致命的武器。用你们的‘不确定性’,去冲击它的‘确定性’;用你们的‘混沌’,去污染它的‘秩序’。”
光人的轮廓越来越淡,意念也开始断断续续:“找到……它的核心协议……用……‘可能性’……覆盖……‘必然性’……记住……BUG……不是错误……是……自由的……曙光……”
最终,光点彻底消散,重新融回了那幽蓝的晶体之中。晶体恢复了平静的旋转,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已然被众人接收。
殿堂内一片寂静。
初代穿越者的留言,如同洪钟大吕,在众人心中敲响。敌人是管理世界的冰冷程序,武器却是他们自身的情感与混乱。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力量认知的常理。
赛鲁班喃喃自语:“用情感和混乱作为武器……攻击一个程序的核心逻辑……这……这简直是……”
“简直是太他娘的对了!”赵虎猛地一拍大腿,脸上充满了兴奋,“跟它讲什么道理?揍它丫的!让它尝尝俺老赵的‘王八拳’!”
玉藻前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既然它的秩序容不下狐火的多变与人心的复杂,那便让这混沌,焚尽它的铁律吧。”
霍云握紧了拳,感受着体内那属于李文渊的、本就跳脱不羁的灵魂,以及自己历经沙场磨砺出的坚韧意志。他抬头,望向殿堂那星云流转的穹顶,仿佛能穿透岩层,看到那高悬于世界之外的、“主神”冰冷的注视。
“连接它的网络……闯入逻辑海……”霍云低声重复着初代穿越者最后的指引,一股混合着沉重责任与跃跃欲试的战意,在他胸中升腾。
他知道,找到被封印的信息晶体,知晓真相,仅仅是揭开了战争的序幕。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这支由将军、狐仙、技术宅、蛮战士和古老巫医组成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队伍,将要直面那维系着整个世界“秩序”的终极存在。
“我们走。”霍云转身,目光扫过同伴们,声音沉稳而坚定,“是时候,去给那个‘大家伙’,制造一点真正的‘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