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监还装疼?”易小海笑着抽出菜刀,“现在该我问你了——信不信我砍死你?”
棒梗这才发现对方力气大得多。毕竟是常年干农活的农村人,自己确实不是对手。
屋里贾东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回事?”但愤怒的棒梗根本没理会。
“有本事你过来,老子怕你不成?”棒梗大声喊道。
他确信易小海不敢动手。
谁知易小海二话不说,挥起菜刀就劈了过去。
若不是棒梗躲得快,这一刀肯定要了他的命。
棒梗慌乱中跑向桌子,抓起之前刺伤闫埠贵的那把剪刀。
虽然也算凶器,但跟锋利的菜刀比起来差远了。
易小海根本不把这把破剪刀放在眼里。
“棒梗,现在跪下叫一声爹,我就放过你。”易小海得意地说。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这个乡巴佬,不知道易忠海那个老东西看上你哪点。”
“你不滚回乡下,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奶奶和我爸非得弄死你不可。”
棒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盯着易小海。
“哼,我爸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要把你们全家赶出去,看你还怎么嚣张!”易小海冷笑着说。
“你……你这个土包子,看老子不捅死你!”
棒梗说着举起剪刀冲了上去。
可剪刀哪敌得过菜刀?
易小海反应迅速,抡起菜刀狠狠砍向棒梗右手。
“咔嚓!”
鲜血喷涌而出,洒满了两人。
地上赫然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棒梗当场吓呆,剧痛让他昏了过去。
易小海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裤裆都湿了。
他原本只是想吓唬棒梗,谁料情急之下真的动了手。
偏偏棒梗也没躲,这一刀正中右臂。
易小海手一松,菜刀“哐当”掉在地上。
这时,察觉不对的贾东旭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
看到棒梗倒在地上,右手齐腕断开,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棒梗躺在地上,右手与身体分离,鲜血染红了地面。贾东旭跌跌撞撞地爬到儿子身边,声音颤抖:“棒梗,你还好吗?”
男孩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易小海!你这个畜生!”贾东旭突然暴怒,冲着站在一旁**的易小海吼道,“还不快去找人帮忙!”
易小海如梦初醒,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迎面撞上了刚进屋的贾张氏。他意识到不对,趁混乱逃了出去。
贾张氏看到孙子倒在血泊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棒梗!天!这是谁干的?”她尖叫着。
“是……是易小海那个畜生……”贾东旭哭得说不出话。
“我要把那个畜生千刀万剐!”贾张氏抱着昏迷的棒梗,疯狂地冲向医院。
急救室中,医生们紧急进行手术。但受制于当时的医疗条件,断肢再接几乎不可能实现。主治医生无奈地说:“失血太多,神经血管太细,我们实在没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贾张氏一下子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医生们只能继续为棒梗清理伤口,缝合包扎。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棒梗被推出手术室时,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失去了右手。
贾张氏守在床边,心如刀割。这么小的孩子,竟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她咬牙切齿地发誓要让易小海付出代价。
秦淮如闻讯赶来,连假都没请,是易忠海替她向车间主任解释的。看到儿子残缺的手臂,这位母亲泪如雨下。
尽管她对棒梗有些失望,终究还是自己的孩子,心里还是放不下。
每次棒梗出事,都和贾张氏脱不了干系,秦淮如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再让婆婆照看孩子。
“别在这儿装可怜!当初狠心丢下棒梗的时候怎么没心疼过?”
“现在孩子出事了,才跑来装好人?”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狠狠盯着儿媳。
“要不是你整天闲着,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棒梗能成这样吗?”
“以后不用你带了,我要把孩子接回贾家。”
秦淮如语气生硬地回应。
“怪我?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闹分家,棒梗会跟我去易家?会少条胳膊?”
“想单独带走孩子?除非把东旭也领回去!”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秦淮如懒得争辩,只是冷笑。
病床上的棒梗刚做完手术,脸色虽仍苍白,总算有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