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装作神秘地问。
“一百分的卷子,怎么也得考个三四十分吧。”刘海忠随口说道。
易忠海没有说话,他早就知道棒梗成绩很差。
“二大爷,您可真厉害,猜得**差不多,就差那么一点。”闫埠贵继续吊胃口。
“难道是二十分?”刘海忠又猜了一次。
“可以再大胆点。”
“十分?”刘海忠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考试总有选择题,再差也该有二三十分。
闫埠贵还是摇头。
易忠海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棒梗的成绩真的这么差?还是闫埠贵故意在耍花样?
易忠海选择不回应。
闫埠贵伸出八根手指:“八分!”
“语文还拿了八分,数学直接零分。”
“教书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考零分的学生。”
“棒梗这下可是打破了红星小学的记录!”
刘海忠听了大笑。虽然他家三个儿子都不孝顺——老大刘光奇去了外省当上门女婿,听说女方家境不错,却把老父亲忘得一干二净。但三个孩子的成绩至少还能看得过去。
这棒梗真是个怪人,整天偷鸡摸狗捡鸭蛋,结果考试真考了个鸭蛋。
以前易忠海也会跟着笑。可现在娶了贾张氏,棒梗名义上成了他的孙子。闫埠贵笑话棒梗,就是在打他的脸。
易忠海沉下脸:“老闫,棒梗前段时间在少管所耽误了学习,考不好很正常。”
“老易,他不是第一次考砸,是**垫底——班里倒数第一,全校倒数第一。”
易忠海脸上挂不住了。如果棒梗是他亲儿子,他一定会好好管教。
早年他还指望过贾东旭养老,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加上秦淮如会伺候人。谁知贾张氏坚决不同意,贾东旭自己也不愿意。那小子小气又嫉妒别人,除非有好处才肯给师傅养老。等贾东旭不行了,易忠海便盯上了傻柱。
闫埠贵想着自己有三个儿子,而易忠海却是绝户。如今娶了贾张氏白得了个孙子,偏偏棒梗成了废物,这次还考了个零分。
闫埠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老刘,这盘你输了,换我和老易来下一盘。”闫埠贵对刘海忠说。
“行,你来吧。”刘海忠起身让出座位。
棒梗阴着脸回到家里。
院子里,小当和槐花正在玩耍。贾东旭躺在炕上休息,秦淮如在厨房准备晚饭。因为棒梗打伤了闫解矿的眼睛,贾张氏赔了两百块钱,心情不好,今天没买好菜。
晚饭只有清炒白菜和傻柱送的软炸虾。
看到棒梗回来,贾东旭想起今天是期中考试,便问:“今天考了多少分?”他一直很关心儿子的成绩。
棒梗低着头不说话。
见他这样,贾东旭猜到成绩不好。
“到底多少分?”贾东旭脸色一沉。
“八……八分。”棒梗支支吾吾。
“什么?八分?四百分的考试只考了八分?”贾东旭瞪大眼睛。
“不……不是,今天只考了两门,明天还有。”棒梗急忙解释。
“没用的东西!两百分考八分还觉得光荣?”贾东旭怒火中烧。
这时贾张氏从易忠海家回来,她已经听说了棒梗的成绩——语文八分,数学零分。
贾张氏一直以为孙子很聪明,成绩应该不错。虽然今年进了两次少管所,又住过几次院耽误了学习,但她觉得两百分的考试至少能考一百分。
“棒梗,告诉奶奶,数学怎么考成这样?”贾张氏坐到凳子上,紧紧握住棒梗的手。
贾东旭已经残废了,棒梗现在连半个贾家继承人都算不上。
要是棒梗再不认真读书,将来找工作、成家都会很困难。
那时候大学生不仅免学费,毕业还包分配工作,基本都能当干部。
就连初中生都很吃香,更不用说高中和大学毕业生了。
要是有个大学生分到轧钢厂,起码能当个副科长。
可棒梗现在的成绩,连初中都考不上。
“奶奶,今年发生了太多事,我都没怎么学习……”棒梗吞吞吐吐地说。
“让你好好念书就是不听!”贾张氏气得抄起鸡毛掸子要打,可惜她下半身瘫痪动不了。
“东旭,棒梗今年确实遇到不少事,大部分时间都没在学习。”
“数学虽然考了零蛋,但语文好歹拿了八分,也算不错了!”
贾张氏变着法子替孙子开脱。
谁知这话刚说完,贾东旭和秦淮如都瞪圆了眼睛:
“什么?数学考零分???”
秦淮如也惊呆了,选择题随便蒙也能对几道。
这零分是怎么考出来的?
“妈,把鸡毛掸子给我,看我不**这个没用的东西!”贾东旭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东旭,棒梗还小,才上二年级,本来就没怎么学习,你还指望他考多好?我看他期末一定能考好!”
贾张氏哪里舍得打孙子。
秦淮如见状,抄起鸡毛掸子就往棒梗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
贾张氏赶紧上前护住。
看着婆婆还在为棒梗辩护,秦淮如只觉得心灰意冷。
年长的糊涂,年幼的不争气,没有一个让她放心。
“要是再考零分,就跟着许大茂扫大街去。”秦淮如狠狠瞪了棒梗一眼。
“爸妈,我知道了,期末一定考好!”棒梗急忙保证。
以前她还想请闫埠贵给棒梗补课。
只要给点钱,闫埠贵应该不会拒绝。
可棒梗打伤了闫解矿的一只眼睛,闫埠贵对他恨之入骨,自然不愿意给他补课。
第二天,棒梗照常去学校考试。红星小学的老师效率很高,上午考完两门,下午就批改试卷并公布成绩。
中午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四门科目全部考完。刘胖子、西瓜和大头叫上棒梗一起去厕所。
“棒梗,你数学怎么考了零分?”刘胖子拍着棒梗肩膀问。
“我今年没怎么学习,考零分不是很正常吗?”棒梗辩解道。
“我们班这么多人,你是第一个考零分的。”西瓜笑着说。
“棒梗,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喝北冰洋汽水?”大头凑过来问。
“下次吧,等我奶奶给我钱就请你们!”
棒梗心想,等闫解矿的事过去后,找贾张氏撒个娇要一两块钱应该不难。
到了男厕所,只有棒梗蹲着上厕所。刘胖子觉得奇怪,棒梗明明没上厕所,为什么要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