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察觉洗衣粉放多了,满口都是白沫。
话没说完就止不住地吐泡泡。
怕被识破不敢出声,三大妈干脆闭眼倒地装死。
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原以为她在演戏,没想到竟然真干了。
作为管事的易忠海和刘海忠知道,如果真出人命,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光天、光福!快送医院!”刘海忠大声喊道。
傻柱也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三大妈这么极端。
虽说自己不该出口伤人,但主要责任在闫家兄弟身上。
就算真出人命,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他从没逼人去死。
在场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够了没有?洗衣水还没喝够?”
“同住一个院子,何必闹得这么僵?”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非得要出人命才甘心?”
“明摆着是闫解放他们的问题,院子里是飙车的地方吗?没摔断脖子就算幸运。”
“照我说,就按一大爷的主意办,也别开什么全院大会了。”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她年纪大了,早就看透了三大妈不会真的寻死,满嘴的泡沫就是证据。
这喝的根本不是水,而是掺了洗衣粉的肥皂水。
院子里的人一听,紧绷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
易忠海和刘海忠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三大妈演得太像了,居然用假水来骗人。”
“我说怎么一说话就冒泡泡,原来是装样子。”
“到底是闫老抠的媳妇,演戏都这么精打细算。”
“咱们院里总算出了个好演员!”
……
“老易说得对,自家孩子得管教,怎么能随便在院子里骑车?”
“傻柱骂人确实不对,赔十块钱也该,毕竟舌头都磕破了。”
“您就别再闹了,白白让人看笑话。”
“今天就算闹到天上去,就算报警,这事也赖不着傻柱!”
一大妈说着蹲到三大妈面前,正要劝解。
突然察觉情况不对。
只见三大妈眼睛翻白,嘴角流着白沫,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老姐姐,你怎么了?”
一大妈慌忙推了推三大妈,又伸手摸她的鼻息。
那气息已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坏了!”
一大妈这一声惊叫刚落下,三大妈的鼻孔就渗出血丝。
“快!这是肥皂水中毒!”
“光天、光福,赶紧送三大妈去医院洗胃!”
“再拖就出人命了!”
易忠海大声喊道,全院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
真的喝了肥皂水?不是洗衣粉水?
三大妈怎么糊涂到真的把肥皂水灌进去了?
聋老太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这场戏演得太逼真了。
刘家两兄弟冲上前,架起三大妈就往医院跑。
易忠海和刘海忠此刻心里乱成一团。
他们暗暗祈祷三大妈能平安无事,否则他们这个管事大爷的名号恐怕保不住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医院消化科。
四楼急救室外,易忠海、刘海忠和傻柱等人焦急地等待着。
不久后,医护人员推出三大妈。
“家属在吗?”
“家属还没到,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大夫,她怎么样?”易忠海上前几步,声音有些发颤。
“还好,**浓度不高,送医及时。”
“已经洗过胃,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观察十小时,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话,两位管事大爷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只要人没事就好。
易忠海推着病床进入普通病房时,胸腔里那股压抑的浊气终于散去。
傻柱付清医药费后,带着其他人先回了四合院。他认这笔账——三大妈误喝**和他脱不了干系,权当花钱消灾。
如果真出人命,闫埠贵绝不会罢休。
病房里只剩下两位大爷守着。
他们得等三大妈清醒后问清楚事情经过,才能给闫埠贵一个交代。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大妈终于慢慢醒来。
“老嫂子,好些了吗?”易忠海俯身轻声问道。
三大妈虚弱地摇头,喉咙不断蠕动,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刘海忠心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真的喝了**?”
三大妈喝下**后察觉不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当时倒掉**,就往瓶子里加了洗衣粉和水。情急之下忘记先清洗**瓶——本该先放洗衣粉,再把瓶子洗净,然后再装水,那样喝了就不会出事。
“我真是急糊涂了,忘了洗**瓶,结果喝了混着洗衣粉的水。”三大妈懊悔地打自己一巴掌。
易忠海和刘海忠听后脸色大变,又惊又恼。
“老嫂子,您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孩子们可怎么办?以后遇事要冷静,别再走极端了。”易忠海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记住了,这次多亏你们救了我,一大爷、二大爷,真谢谢你们。”三大妈满脸愧疚地说。
看着这场荒唐的事,易忠海和刘海忠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老伴,你没事吧?”闫埠贵慌张地冲进来,一把抱住三大妈。
这时,闫解矿刚做完手术。当年医疗条件差,摔断的舌根无法接回。由于人体特殊构造,断裂的舌头无法再生——这意味着闫解矿今后只能发出“”的声音。
闫埠贵刚把儿子送去治疗,转头就听说老伴喝**住院,吓得不知所措。等闫解矿手术刚结束,他就急忙赶了过来。
“是不是傻柱那个畜生逼你喝的**?我非宰了他不可!”闫埠贵双眼通红地怒吼。
“老闫,你先冷静点!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行不行?”易忠海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是我自己喝的,跟傻柱没关系!”三大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脾气倒是比以前收敛了许多。
居然开始替别人担责了。
“你自己能喝那种东西?肯定是傻柱在撒谎,你气不过才灌下去的。”
“解矿舌头废了,解成的手也划伤了,现在你又喝了那玩意儿。”
“这笔账,我非得跟傻柱算清楚不可。”
闫埠贵眼中怒火燃烧,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老闫,这事咱们已经说清楚了。”
“傻柱负次要责任,赔你们闫家五块钱,这事就过去了。”
“你别再闹腾了,别再惹出事来。”
易忠海叹了口气,拉住自己的头发走出医院。
“五块钱?打发叫花子吗?谁稀罕这五块钱。”
“我要傻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