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只好自己付了饭票,气呼呼地端着饭盒走了。
不止郭大撇子这么说,马华和其他几个男工友也这样。
这些人平时总爱占秦淮如的便宜,她也乐得从中捞点好处。
以前没人提过她身上有狐臭。
秦淮如自己也搞不清楚。
最让她难受的是,那股味道越来越重,连她自己都能闻到。
午饭时,坐在她旁边的几个工友实在受不了,直接端着饭盒躲到别处去了。
食堂里议论纷纷,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秦淮如原本就靠几分姿色,跟男工友们眉来眼去换点好处。
现在身上带着这股味儿,这个法子彻底不管用了。
谁还愿意靠近一个浑身狐臭的女人?
走进一号车间,浓重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前几天易忠海接连放臭屁,把车间熏得够呛。
没想到他刚住院没几天,秦淮如又来了。
工人们纷纷捂住鼻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秦淮如,你和易师傅该不会有一腿吧?怎么他前脚放屁,你后脚就浑身发臭?”
“胡说什么!再乱说我就撕了你的嘴!”秦淮如凶狠地瞪过去。
她干活本来就慢,现在又添了这股味道。
易忠海住院后没人护着她,车间主任直接骂道:
“臭得像狐狸精一样,还有脸来上班?滚回家洗干净再来!”
秦淮如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快步走出车间。
走廊上气味扩散,路过的人全都捏着鼻子躲开。
这下她在轧钢厂算是“出名”了——和易忠海一样,都是臭名。
以前跟她调笑的男工友现在见了她就跑,活像老鼠见了猫。
没人再敢靠近秦淮如。
她气得直跺脚。
名声毁了,饭票也没了,以后可怎么混?
秦淮如心情低落。
回到四合院后,她气冲冲地把饭盒往桌上一扔,抓起换洗衣物就往公共澡堂走。
小当和槐花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着白面馒头。
这时贾东旭闻到妻子身上的异味。
作为丈夫,他清楚记得秦淮如本来没有这股味道。
莫非是在外面沾上了野男人的气味?
想到这里,贾东旭抄起鸡毛掸子,分别抽了两个女儿一下。
“不许吃!脏!”他满脸嫌弃地呵斥,凶狠的目光盯着秦淮如,“老实交代,你身上的味是从哪个野男人那儿染来的?”
秦淮如觉得荒谬可笑。
“馒头是用饭票买的,嫌脏就别吃!”她没好气地回怼。
莫名其妙染上异味,在轧钢厂被工友嫌弃了一整天。
回到家还要受这个废人的气?
她懒得理他,直接去了澡堂。
她在澡堂里反复搓洗,那股异味却始终无法消除。
狐臭不是天生的吗?怎么还会传染?
真是奇了。
晚上睡觉时,贾东旭不让秦淮如上床,把她安排到贾张氏屋里。
连个废人都嫌弃她,这份委屈难以形容。
要知道以前贾东旭还恨不得和她同床共枕。
第二天,秦淮如去医院看病,医生也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上次易忠海来看病时也有类似症状。”医生给她开了些调理气血的药,并叮嘱她保持心情舒畅,说不定几天后就能像易忠海一样不治而愈。
这道符咒只有效三天。三天后,异味虽然消失了,但秦淮如再也没能赢得男工友们的青睐。
原本就穷得揭不开锅的贾家,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秦淮如每天只能上山挖野菜、摘野果来充饥。
家里最后一点玉米面都省下来给小当和槐花吃。
好不容易等到贾张氏和傻柱刑满释放。
秦淮如和何雨水一起去接人。
何雨水表面上客客气气,一口一个“秦姐”叫得亲热。
背地里却对秦淮如恶语相向。
贾张氏在牢里消极怠工,不仅被加刑,还挨了鞭子。
脸上留下两道狰狞的伤疤。
她本来长相就凶,现在更显得面目可憎。
傻柱倒是积极改造,因此获得减刑。
远远看到秦淮如她们,贾张氏脸色难看。
傻柱却喜笑颜开,重获自由让他兴奋不已。
他远远招呼秦淮如:“秦姐。”
之前因为许大茂插手,秦淮如渐渐疏远了傻柱。
这让傻柱心凉,认定她为人势利。
但听说许大茂因调包闫埠贵自行车铃铛入狱后——
傻柱对秦淮如的态度又缓和了。
回程路上,他兴致勃勃地讲着劳改队的趣事。
贾张氏一直阴沉着脸,不时用三角眼瞪着傻柱。
心里想着,这种丢人的事也值得炫耀?
这个傻子坐了三个月牢,还是没长进。
但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坐牢也无所谓。
有前科就有点前科吧,反正她也不用出去工作。
但傻柱不同,年纪轻轻还没成家。
坐过牢留下案底,这辈子都洗不掉这个污点。
“真是个傻子,坐牢还这么高兴!”贾张氏在心里骂道。
“哥,以后有什么打算?”何雨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