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秦淮如只好自己付了饭票,气呼呼地端着饭盒走了。

不止郭大撇子这么说,马华和其他几个男工友也这样。

这些人平时总爱占秦淮如的便宜,她也乐得从中捞点好处。

以前没人提过她身上有狐臭。

秦淮如自己也搞不清楚。

最让她难受的是,那股味道越来越重,连她自己都能闻到。

午饭时,坐在她旁边的几个工友实在受不了,直接端着饭盒躲到别处去了。

食堂里议论纷纷,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秦淮如原本就靠几分姿色,跟男工友们眉来眼去换点好处。

现在身上带着这股味儿,这个法子彻底不管用了。

谁还愿意靠近一个浑身狐臭的女人?

走进一号车间,浓重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前几天易忠海接连放臭屁,把车间熏得够呛。

没想到他刚住院没几天,秦淮如又来了。

工人们纷纷捂住鼻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秦淮如,你和易师傅该不会有一腿吧?怎么他前脚放屁,你后脚就浑身发臭?”

“胡说什么!再乱说我就撕了你的嘴!”秦淮如凶狠地瞪过去。

她干活本来就慢,现在又添了这股味道。

易忠海住院后没人护着她,车间主任直接骂道:

“臭得像狐狸精一样,还有脸来上班?滚回家洗干净再来!”

秦淮如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快步走出车间。

走廊上气味扩散,路过的人全都捏着鼻子躲开。

这下她在轧钢厂算是“出名”了——和易忠海一样,都是臭名。

以前跟她调笑的男工友现在见了她就跑,活像老鼠见了猫。

没人再敢靠近秦淮如。

她气得直跺脚。

名声毁了,饭票也没了,以后可怎么混?

秦淮如心情低落。

回到四合院后,她气冲冲地把饭盒往桌上一扔,抓起换洗衣物就往公共澡堂走。

小当和槐花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着白面馒头。

这时贾东旭闻到妻子身上的异味。

作为丈夫,他清楚记得秦淮如本来没有这股味道。

莫非是在外面沾上了野男人的气味?

想到这里,贾东旭抄起鸡毛掸子,分别抽了两个女儿一下。

“不许吃!脏!”他满脸嫌弃地呵斥,凶狠的目光盯着秦淮如,“老实交代,你身上的味是从哪个野男人那儿染来的?”

秦淮如觉得荒谬可笑。

“馒头是用饭票买的,嫌脏就别吃!”她没好气地回怼。

莫名其妙染上异味,在轧钢厂被工友嫌弃了一整天。

回到家还要受这个废人的气?

她懒得理他,直接去了澡堂。

她在澡堂里反复搓洗,那股异味却始终无法消除。

狐臭不是天生的吗?怎么还会传染?

真是奇了。

晚上睡觉时,贾东旭不让秦淮如上床,把她安排到贾张氏屋里。

连个废人都嫌弃她,这份委屈难以形容。

要知道以前贾东旭还恨不得和她同床共枕。

第二天,秦淮如去医院看病,医生也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上次易忠海来看病时也有类似症状。”医生给她开了些调理气血的药,并叮嘱她保持心情舒畅,说不定几天后就能像易忠海一样不治而愈。

这道符咒只有效三天。三天后,异味虽然消失了,但秦淮如再也没能赢得男工友们的青睐。

原本就穷得揭不开锅的贾家,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秦淮如每天只能上山挖野菜、摘野果来充饥。

家里最后一点玉米面都省下来给小当和槐花吃。

好不容易等到贾张氏和傻柱刑满释放。

秦淮如和何雨水一起去接人。

何雨水表面上客客气气,一口一个“秦姐”叫得亲热。

背地里却对秦淮如恶语相向。

贾张氏在牢里消极怠工,不仅被加刑,还挨了鞭子。

脸上留下两道狰狞的伤疤。

她本来长相就凶,现在更显得面目可憎。

傻柱倒是积极改造,因此获得减刑。

远远看到秦淮如她们,贾张氏脸色难看。

傻柱却喜笑颜开,重获自由让他兴奋不已。

他远远招呼秦淮如:“秦姐。”

之前因为许大茂插手,秦淮如渐渐疏远了傻柱。

这让傻柱心凉,认定她为人势利。

但听说许大茂因调包闫埠贵自行车铃铛入狱后——

傻柱对秦淮如的态度又缓和了。

回程路上,他兴致勃勃地讲着劳改队的趣事。

贾张氏一直阴沉着脸,不时用三角眼瞪着傻柱。

心里想着,这种丢人的事也值得炫耀?

这个傻子坐了三个月牢,还是没长进。

但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坐牢也无所谓。

有前科就有点前科吧,反正她也不用出去工作。

但傻柱不同,年纪轻轻还没成家。

坐过牢留下案底,这辈子都洗不掉这个污点。

“真是个傻子,坐牢还这么高兴!”贾张氏在心里骂道。

“哥,以后有什么打算?”何雨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