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着看吧,轧钢厂是回不去了,看看能不能去别的饭馆或者酒店当厨师。”傻柱愁眉苦脸地说。
“要不找一大爷帮忙?”秦淮如建议。
“不行,别找他。”何雨水坚决反对。
“雨水,你是不是对一大爷有什么误会?”秦淮如很疑惑。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回家再跟你细说。”何雨水知道易忠海私吞她父亲寄来的钱,但不想告诉秦淮如。
否则又会被秦淮如榨干。
傻柱没多问,他了解妹妹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怎么逼都没用。
回到四合院时,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正在门口等着。
一大妈扶着老太太,老人努力挺直腰板,眼睛盯着傻柱来的方向。
终于看到傻柱,老太太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奶奶!”傻柱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奶奶您哭啥?我好着呢。这三个月劳改可长见识了,一般人还没这个机会呢。”傻柱一本正经地胡说。
“好孩子,看见你平安,奶奶就高兴了。”老太太拄着拐杖的手一直在发抖。
“让奶奶好好看看你!”老太太摸着傻柱的脸。
“记住,以后要堂堂正正做人,可不能再干犯法的事了。”
“我记住了,奶奶!”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一大爷,您也来了!”傻柱向易忠海打招呼。
“柱子,欢迎回来。”易忠海语气低沉地说道。
……
“易忠海,别在我哥面前装模作样!”何雨水上前一步,狠狠瞪了易忠海一眼。
易忠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雨水,你怎么能这样跟一大爷说话?”傻柱皱眉训斥何雨水。
“哼!”何雨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头扭到一边,连正眼都不瞧易忠海。
没多久,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赶来,热情地向傻柱问好,还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贾张氏站在一旁,尴尬得无地自容,因为没人理她。
她拉长着脸,阴沉地回到贾家。
“奶奶!”小当和槐花敷衍地喊了一声,随后便自顾自地玩耍去了。
贾东旭从里屋走出来,见到贾张氏回来,顿时泪如雨下。
自从贾张氏不在,贾东旭简直像个废人,每天被秦淮如嫌弃。
白天要照顾两个孩子,还得提防秦淮如是否背叛他。
饥一顿饱一顿,饿得面黄肌瘦不说,回家还要和秦淮如争吵不休。
“妈,你可算回来了!”贾东旭哭得像个孩子。
“东旭,是妈不好,是妈对不起你。”贾张氏连连道歉。在她看来,贾东旭变成这样,全是秦淮如这个扫把星害的,她怎么可能善待贾东旭?
秦淮如恨不得贾东旭早点死,好另嫁他人。
“棒梗呢?我宝贝孙子去哪儿了?”贾张氏四处张望,始终没看到棒梗。
“棒梗他……”秦淮如话到嘴边又咽下。
“棒梗因为用了**,又被送去少管所了。”贾东旭低声说。
什么?又去少管所了?
贾张氏怒火中烧,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狠狠朝秦淮如打去。
“秦淮如,你这个扫把星。”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把家里弄成这样?”
“棒梗又进去了,连我这个奶奶都没见着。”
“小当和槐花都饿得皮包骨,东旭也瘦得不成样子。”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看我不**你这个扫把星!”
鸡毛掸子重重落在秦淮如身上,她疼得直咧嘴。
她哭喊着:“妈,你怎么能这样说?要不是我想办法,贾家早就垮了。”
“还敢顶嘴!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贾张氏下手更重了。
小当和槐花吓得大哭起来。
贾东旭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老太太回来了,他又有人撑腰了。
再也不用看这个扫把星的脸色。
就该狠狠打她一顿,让她长点记性。
……
傻柱回到家,发现何雨水把他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竖起大拇指夸了妹妹一句。
何雨水随即告诉傻柱,易忠海私吞了何大清寄来的汇款。
傻柱听完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易忠海会这样做。
虽然易忠海平时对他不错,经常接济他,遇到事也帮他说话。上次刘海忠、闫埠贵要把贾家赶出四合院,还是易忠海特意去监狱征求他的意见。
但功劳不能抵过。
傻柱立刻跑向易忠海家。
刚进门,易忠海就拿出五百块钱,假装诚恳地说:
“柱子,我知道你是为给你爹寄的钱来的。”
“这些年你爹寄的三百块都在这儿,一分没少。”
“雨水误会我了,就算她骂我,我也不会计较。”
“柱子,我瞒着你们兄妹,其实是有苦衷的。”
“你以前一心扑在秦淮如身上,工资不少却一分钱都没存下,全给了贾家。”
“我看你还没成家,雨水还在上学,将来也要准备嫁妆。所以我自作主张,把这些钱给你们存着,等你结婚、雨水出嫁时再用。”
“如果早告诉你,怕你又拿去接济秦淮如。”
“柱子,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傻柱原本满肚子火,打算逼问易忠海。如果他不认账,就跟他翻脸。
骂他“绝户”,戳他痛处。
如今这世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绝户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这也是易忠海心里最痛的地方。
没想到,易忠海不仅坦白承认,还把所有的钱都交了出来,说出了这番为傻柱和雨水考虑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一片苦心。
“谢谢一大爷的一片好意。”
傻柱接过易忠海给的三百块钱,满脸感激。
既然易忠海把何大清寄的钱全给了他,傻柱也就没理由再怀疑了。
现在丢了工作,没了收入,他和雨水还得过日子。
光靠雨水在食堂打零工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两人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