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善慧王子,则挤开众人,第一个冲到摇篮边,好奇而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婴儿娇嫩的脸颊。悉达多仿佛有所感应,竟伸出小手,抓住了兄长的手指,发出咿呀的笑声。
“王弟,我是你哥哥,善慧。”少年王子对着婴儿,极其认真地说道,眼中充满了保护欲,“以后,哥哥会保护你,教你读书识字,带你骑马射箭,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婴儿咯咯笑着,仿佛听懂了一般。
自此,天幕开始展现这对王子兄弟成长的点点滴滴。
善慧如同一个小大人,几乎一有空就守在弟弟身边。悉达多蹒跚学步时,他在一旁紧张地张开双臂护着;悉达多咿呀学语时,他耐心地一遍遍教导;悉达多对宫中事物好奇时,他抱着他,细细讲解。
“哥哥,那是什么花?”
“那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哥哥,鸟儿为什么会飞?”
“因为它们有翅膀,向往天空的自由。就像我们,生而为人,当有更高的追求。”
兄弟二人,一个沉稳睿智,一个聪慧敏感,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善慧将悉达多护得极好,不让其受到半点委屈。悉达多也对兄长极为依赖,每每遇到新奇事物或心中困惑,第一个找的便是哥哥。
神都内外,众人看着这充满温情与祥和的皇家生活,不禁有些痴了。这与之前看到的仙神争斗、王朝倾轧截然不同,仿佛一股清泉,流淌在每个人心间。
“原来……林世子前世,竟是一位如此仁厚的兄长。”
“他与那悉达多王子的感情真好……”
联军大营,众帝神色也柔和下来。
“幼时情谊,最是纯真。”萧绰轻声感叹,想起了自己与幼弟的往事。
“林兄这爱护幼弟的性子,倒真是刻在真灵里了。”李世民笑道。
然而,皇宫上空,孔雀大明王的脸色却微微有了一丝变化。她那双蕴含着五色神光的眼眸,盯着天幕中那温和的善慧王子,又扫了一眼下方天牢方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似乎在回忆什么,又似乎在推算什么。那镇压天地的五色神光,竟因此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武明空也看到了天幕,她先是愣住,随即发出更加尖厉的嘲讽:“哈哈哈!林渊!你就算轮回百世,也不过是个围着弟弟转的废物!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你永远成不了主角!哈哈哈哈!”
但她笑着笑着,却发现那五色神光的压力并未如她所愿般增强,反而……那自天牢深处浮现、与她的五色神光分庭抗礼的微弱金色佛光,似乎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温暖了。
杨戬也敏锐地抓住了孔雀大明王那一瞬间的迟疑与神光的凝滞,他虽不明所以,但战斗的本能让他立刻全力运转玄功,银芒大涨,将周遭的五色神光逼退了几分,死死护住了身后那片金色的净土。
天幕中,善慧与悉达多并肩坐在宫殿的台阶上,看着满天繁星。
“王弟,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据说对应着世间的智者……”
“哥哥懂得真多。我以后,也要像哥哥一样,懂得很多很多道理,让大家都过上像我们国家一样安乐的生活。”
善慧摸了摸弟弟的头,笑容温煦如春风:“你一定可以的。”
凡尘古国的温馨画卷徐徐展开,而神都的僵局,似乎也因这跨越万古呈现的“缘起”,悄然松动了一丝。真正的风暴,还在那画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