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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艰难的成长之之路(2 / 2)

我摇头。

“我还得把这几个人的活动时间重新排一遍。”

他没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

李悦的手指还在敲键盘,屏幕上的曲线继续跳动。

我低头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拿起笔,在“行为模式推演法”前面加了三个字:

学习行为模式推演法

然后,我拍下这页照片,存进数据库,设为高优先级参考文件。

雨还在下。

我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漆黑的街道。雨水冲刷路面,映出破碎的光影。远处一辆环卫车缓缓驶过,车灯扫过湿漉漉的柏油路,像一把缓慢移动的探照刀。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

昨天下午,我让赵勇调取西郊片区近两周的市政维修记录。其中有一条不起眼的信息:“幸福里小区东侧污水管道堵塞,清淤作业延期至本周一凌晨进行。”

原计划是上周五晚上施工,但临时取消了。

理由是“天气原因”。

可那天根本没下雨。

我立刻回电脑,调出地图叠加图层,将清淤车原定路线与西郊大楼位置做对比。

结果让我震惊——

那条路线正好穿过大楼后方一条废弃小巷,距离后门只有三十米。而且那段路没有监控,是盲区。

如果他们是利用这次“延期”,故意制造运输窗口呢?

也就是说,所谓的“维修延期”,其实是有人在内部操纵流程,为非法运输争取时间和路径。

我马上联系水务部门值班人员,查当天是谁批准的延期申请。

电话接通后,对方查了记录,说是姓陈的技术主管批的。

我让李悦立刻查这个人。

不到五分钟,她抬起头:“有问题。”

“怎么?”

“这位陈主管,三个月前在一家私营安保公司工作,那家公司是‘星盾科技’的子公司。而‘星盾科技’……”她顿了顿,“三年前承接过军区通信基站建设项目,当时的项目总工程师,就是徐志远。”

空气好像静了一瞬。

我盯着屏幕,心跳加快。

一条隐藏的链条正在浮现。

徐志远——星盾科技——陈主管——市政维修延期——清淤车路线经过西郊大楼——盲区运输窗口。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后勤通道。

他们不需要自己开车运东西,只需要操控一次市政作业调整,就能让官方车辆替他们打通最后一公里。

太高明了,也很隐蔽。

我立刻下令:

“赵勇,你现在去查那辆清淤车的真实行程!调取沿途所有私人商铺的监控,尤其是巷口那家修车铺和早餐店!我要知道它到底有没有进过那条小巷,停留多久,有没有卸货!”

“明白!”他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背景已是奔跑的脚步声。

同时,我对李悦说:“你帮我查一下,除了陈主管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政府岗位人员近期有过异常审批记录?特别是电力、供水、交通管制这类公共服务领域的。”

她点头,双手快速操作。

二十分钟后,新线索出现。

供电局一名值班员,在过去一周内三次延迟处理停电报修,理由都是“系统故障”。但后台日志显示,系统当时运行正常。

更奇怪的是,这三次延迟,正好覆盖我们监测到的三次信号峰值时段。

换句话说——有人故意让那片区域保持黑暗,方便某些行动在无灯状态下进行。

我立即申请调取该值班员的社会关系网。

结果再次指向星盾科技——他是该公司一名离职员工的堂弟。

线索闭环了。

他们不是靠蛮力突破防线,而是用一张密密的关系网,从体制内部一点点瓦解防御。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犯罪团伙。

这是嵌入式渗透组织。

他们不动刀枪,不露脸,却能在不知不觉中,掌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打开文档,新增一条推论:

结论:敌方已建立“合法外衣+内部策应”的双重保障机制。攻击还没开始,但渗透已完成。我们必须从“追踪行动”转向“逆向拆解网络”,逐层剥离其保护壳。

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画出一张关系图。

中心是“西郊大楼”,向外延伸四条线:

信号源 → 徐志远 → 星盾科技 → 陈主管(市政)→ 维修延期

物资补给 → 清淤车路径 → 盲区交接 → 赵勇正在核查

人力部署 → 纹身男子 → 黑市雇佣兵网络 → 可能关联地下拳场

电力掩护 → 供电局值班员 → 家族关系 → 星盾前员工

每一条线,都是他们的命脉。

只要切断任意一条,就能打乱节奏。

最好的切入点,是物资补给线。

因为再精密的计划,人都要吃饭喝水。只要他们还在生活,就会留下痕迹。

四十分钟后,赵勇回来了,手里拿着U盘,脸上有点兴奋。

“找到了!”他把U盘插进主机,“修车铺老板装了个新摄像头,正对着小巷口。我问他为啥装,他说最近总有人半夜倒垃圾,搞得满地都是。”

他调出视频。

时间是前天凌晨一点十二分。

一辆印有“市政清淤”字样的黄色工程车缓缓驶入小巷,在距离西郊大楼后门约二十米处停下。车灯熄灭,驾驶座下来两个人,穿着制服,戴着帽子。

但他们没拿工具,而是从后备箱搬下一个黑色长条箱,迅速抬进楼内。

全程不到三分钟。

随后车辆驶离,路线没回市政停车场,而是绕行至城北一处废弃工厂,消失在监控盲区。

“这不是清淤作业。”我说,“这是武装运输。”

箱子里很可能装的是武器、炸药,或是高危电子设备。

我立刻上报指挥部,请求追踪该车辆,并封锁废弃工厂周边。

同时,我做出决定:

明天清晨六点,组织一次模拟推演。

我们将以现有情报为基础,还原敌人过去七十二小时的所有已知行为,尝试预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周期。

李悦看着我:“你要亲自带队?”

“嗯。”我说,“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只是在追数据,我们在读他们的心。”

她沉默片刻,忽然说:“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很像我爸。”

我一怔。

“他也是刑警,退休前最后一个案子,是靠一张菜市场摊主的进货单破的。他说,再聪明的狐狸,也得吃肉,吃肉就得花钱,花钱就有记录。”

我笑了下:“所以我现在,是在向老派刑警致敬。”

她也轻轻笑了笑,继续低头工作。

我坐回位置,翻开笔记本,写下新的一行:

“人可以伪装身份,但无法彻底摆脱生活惯性。只要活着,就会留下痕迹。”

雨还在下。

可我已经不再焦躁。

我知道,这场仗还没赢。

但至少,我已经找到了第一块砖。

真正的侦查,从来都不是一瞬间的灵光乍现。

它是无数个细节堆出来的真相。

而我现在,正一块一块,把它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