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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阴谋挫败城市安(2 / 2)

“是。”

李悦回头看我:“又是离线触发?”

“看来他们学聪明了。”我说,“不用网络,靠定时硬件唤醒。”

赵勇皱眉:“这种设备分布全市至少两千台,怎么查?”

“一台一台查。”我看着前方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只要还在运行,就有痕迹。”

我们拐进一条老街。菜贩们正卸货,白菜萝卜堆在路边,水珠顺着叶面滚落。一个老太太蹲在地上挑土豆,嘴里念叨着哪家便宜两毛。卖煎饼的大姐翻动鏊子,面糊滋啦作响,香气扑鼻。

这些声音,这些画面,都在动。

它们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证明,它们只是存在。

而这,就是我们必须守住的真实。

走到街角,我们停了下来。派出所就在斜对面,门口站着两个值班民警,正在交接班。其中一个抬手看了看表,打了个哈欠。

“回去吧。”赵勇说。

“还不急。”我说,“再走一段。”

李悦没说话,默默跟上。她的背包里还装着昨晚的证据材料,鼓鼓囊囊的。赵勇把手插进裤兜,脚步放慢了些。

阳光越来越亮,照在警服上,汗渍和尘土都看得清楚。我的头隐隐作痛,是刚才使用回溯能力留下的后遗症,但不严重。那种疼痛像是电流穿过大脑,短暂却尖锐,提醒我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信息重构。

走过一家药店,玻璃橱窗里摆着体温计和口罩。一个男人推门出来,手里拿着药袋,脚步匆匆。他低着头,没注意到我们。

我却在他转身的一瞬,多看了一眼。

他的外套口袋鼓起一块,形状规整,像是硬壳U盘,但接口位置不对——太厚,不像普通存储设备。而且边缘有细微金属反光,疑似嵌入式电路板。

更重要的是,他走的方向,正好经过社区服务中心后门。

“等等。”我低声说,脚步微微一顿。

赵勇立刻察觉,不动声色地落后半步,右手已按在腰间的执法记录仪上。李悦也放缓步伐,假装查看手机。

那人穿过人行道,脚步加快,似乎急于离开。就在他即将拐入服务中心侧巷时,一阵风吹开了他的衣角——那一刹那,我清晰看到口袋内侧刻着一行微型编号:cS-7x9R。

那是七年前某批定制化政务终端的身份标识码。

“跟上去。”我轻声道,“别惊动他。”

我们三人拉开距离,保持视觉锁定。那人进入服务中心后院,径直走向配电房旁的一处废弃储物间。门锁早已锈蚀,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闪身进去,不到三十秒便出来,衣兜已不再鼓胀。

“他已经布置了。”李悦低语。

“不一定激活。”赵勇盯着窗口,“要看有没有信号泄露。”

我掏出便携式频谱仪,开启静默扫描。果然,在433hz频段捕捉到一段极弱的脉冲信号——间隔精准,每120秒一次,持续发送。

“是定时信标。”我说,“他在标记目标。”

“要不要现在抓?”赵勇问。

我摇头:“不急。让他以为成功了,才能引出更多线索。”

我们退回街口,联系辖区警力暗中布控,同时通知技术组准备诱捕程序。两个小时后,监察科送来第一批名单——共137人,其中28名为已注销身份的技术外包人员,另有6人处于失联状态。

名单中,一个名字赫然在列:周维舟,原市信息中心高级工程师,三年前因精神问题申请离职,现住址不明。

而他的最后一次公开活动记录,正是在城南社区服务中心做系统巡检。

“是他。”李悦看着档案照片,“那个被捕技术员的导师。”

我盯着照片中那张平静的脸,心里涌起复杂情绪。他曾是我们最信任的技术骨干之一,亲手设计了第一代政务广播安全协议。如今,却成了这场无声战争的幕后推手?

傍晚,技术组传来消息:从回收终端中提取出一段隐藏指令集,其编码风格与周维舟早年项目高度吻合。更令人震惊的是,该脚本具备自我进化能力,能根据环境变化调整攻击策略。

“这不是单纯的报复。”我在会议室总结,“这是一种测试——他在验证系统的脆弱性,也在测试我们的反应极限。”

赵勇冷笑:“所以他根本不想赢,他只想让我们知道,秩序有多容易崩塌。”

“但他忘了,”李悦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崩塌永远停留在‘可能’阶段。”

夜幕再次降临。

我们部署了新一轮监控网络,启用备用通信链路,并将全市老旧终端逐一纳入临时隔离名单。与此同时,一支特别行动小组开始秘密排查周维舟的社会关系网。

凌晨两点,线索浮现:一名护工称,近三个月内曾见其前往郊区某康复中心探望病人,登记姓名为“陈岩”。

经查证,“陈岩”实为周维舟胞弟,十年前因一场事故导致重度脑损伤,长期住院治疗。

“动机明确了。”我说,“他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救他弟弟。”

全场寂静。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是一场以极端手段换取医疗资源的绝望之举。他想瘫痪城市系统,逼迫政府开放特殊通道,调用国家级医疗数据库,只为获取一份基因修复方案。

“我们可以帮他。”李悦轻声说。

“法律不允许。”赵勇摇头,“他已经越界了。”

“但我们可以争取特批。”我站起身,“通知卫健委,启动紧急伦理审查程序。同时,向总局申请临时豁免权。”

黎明前的最后一小时,批复下来了。

当阳光再次洒满街道,我们站在康复中心门前。周维舟静静地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交叠,神情平静。

我没有戴手铐。

我只是走过去,坐下,递给他一杯热咖啡。

“你输了。”我说。

他笑了笑:“可你们也看见了。”

“看见什么?”

“你们守护的世界,也有裂缝。”

我沉默良久,然后说:“所以我们才要一直走下去。”

他点点头,主动伸出手。

警笛响起时,天空已彻底明亮。

而这座城市,依旧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