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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阴谋挫败城市安(1 / 2)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城市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但指挥中心的灯一直亮着,像是黑夜中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我站在主控台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飞快滚动的数据——那些字符密密麻麻,像谁偷偷写下的秘密,冷冰冰的,却藏着让人不安的味道。

耳机里传来李悦的声音:“全频段扫描完成,没有发现异常信号。”

她的声音很稳,但我清楚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这场战斗没有硝烟,敌人藏在代码里,躲在系统的缝隙中,而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比他们更快的反应和更严密的逻辑。

“再查一遍。”我说。

技术区响起轻轻的敲键盘声。李悦没说话,只是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重新启动了检测程序。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也听出她呼吸有点沉。她不是不累,是习惯了把累压在心里,不让它影响任何一个决定。

我也一样。

赵勇从外面走进来,鞋底带着清晨的露水,在地板上留下几道湿痕。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挂在椅背上,走到我身边。“外围三支小队都回来了,”他说,“所有没登记的设备都已经拔掉,现场没问题。”

我点点头,目光还是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那种专注几乎是本能——仿佛只要我稍微走神一秒,某个隐藏的数据包就会突然激活,引爆整座城市的广播系统。

就在昨天夜里,一个来历不明的U盘被送到监察科门口。没人署名,也没留言,只有加密脚本和一小段日志。破解之后我们才发现,它竟然想通过政务内网接入全市公共广播节点!要不是防火墙自动切断,后果真的不敢想。

可这件事太安静了。

安静得不像攻击,倒像一次试探。

“最后一次验证通过了。”李悦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全市政务终端安全等级恢复正常。”

她话音刚落,整个技术区的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有人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有人低头喝水,动作都很轻,好像怕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可我心里那根弦,一点都没放松。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风暴,往往出现在风平浪静之后。

“李悦,把昨天那封匿名信调出来。”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没问为什么,直接打开了文件。大屏幕上出现一张泛黄纸张的扫描图,字迹潦草,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匆忙写完又急着寄出去的。内容很短,几乎冷漠:

“采石场地下二层有接入点。

别相信内部系统日志。”

我盯着最后一句话,反复读了好几遍。这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而是一种警告——来自一个非常了解我们漏洞的人。

赵勇也凑过来看,眉头越皱越紧:“这人知道得太多了。绝对不是普通举报者。”

“也不像是敌人。”李悦低声说,语气冷静得不像个女孩,“如果是对方的人,根本不会提醒我们去查采石场。他们只会等着我们自己踩进去。”

我沉默了几秒,转身抓起对讲机:“通知监察科,立刻封锁过去五年所有参与广播系统升级的技术人员档案,重点排查外包团队里离职或失踪的人。”

“现在?”赵勇问。

“越快越好。”我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这次的事太准了,像是有人早就布好了局,就等我们往里走。我不想知道他是谁,我想知道他还留了多少后手。”

命令下达后,指挥中心再次进入备战状态。值班员开始联系各区分局调取人事记录;网络安全组则着手建立行为模型,试图从过往维护日志中找出可疑操作。

而我,则坐在监控墙前,一帧一帧回放昨晚U盘解密的过程。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在原始脚本运行时,有一毫秒的时间差,导致系统日志出现了微小偏移。这种偏差通常会被自动修复,几乎没人注意。但如果这是人为制造的……那就意味着,有人可以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伪造日志!

“李悦。”我叫她。

她立刻抬头。

“如果一个人能修改系统底层时间戳,还能绕过双因子认证,你觉得需要什么权限?”

她想了想:“至少要有核心架构师级别的访问密钥,或者……掌握物理隔离设备的定时唤醒协议。”

“也就是说,”我缓缓说道,“这个人不仅技术顶尖,还熟悉我们的运维流程,甚至可能曾经是我们的一员。”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赵勇点燃一支烟,火光照亮他眼角的细纹。“所以我们在追的,不是一个黑客组织,”他吸了一口,声音沙哑,“而是一个‘回来’的人。”

晨光终于撕破云层,洒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上空。警灯熄灭,街道恢复宁静,早班公交缓缓驶过空荡的路口,车窗映着初升的太阳,像一面流动的镜子。

我和赵勇、李悦走出大楼。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却让人格外清醒。一夜没睡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但脑子反而特别清楚。

“去西城区看看吧。”赵勇提议。

我们一路步行穿过几条街。早餐铺刚开张,老板掀开蒸笼盖,热气腾腾升起,白雾混着包子香飘散在空气中。环卫工人推着清洁车,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声,节奏稳定得像心跳。几个学生背着书包并排走着,一边聊天一边笑,书包带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正是这份正常,让我心里压着的东西终于松了一点。

我们在一所小学门口停下。校门还没开,铁栏杆外已经站了不少家长。有老人牵着孩子,手里拎着保温饭盒;有年轻妈妈蹲在地上帮孩子整理红领巾;还有爸爸一边看手机一边给孩子系鞋带,动作笨拙却温柔。

阳光斜照过来,落在我的肩章上,有点烫。

“真没事了?”李悦轻声问我。

我看着人群,摇了摇头:“不是没事了,是暂时稳住了。”

她没再说话。赵勇点了根烟,火光照亮他半边脸。他吸了一口,望着远处一栋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忽然说:“以前我觉得抓到人就是赢了。现在才知道,赢的是没人受伤。”

我转头看他。他嘴角动了动,没笑,但眼神很认真。

一辆送奶车叮当驶过,车后轮碾过坑,车身晃了一下。路边摊主支起遮阳伞,金属支架咔哒一声卡进槽里。这些声音平常得几乎被忽略,但现在听来格外清晰。

这才是我们要守护的东西。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监察科的回执:第一批名单正在整理,两小时内送达。

我收起手机,正要开口,李悦突然说:“你还记得那个被捕的技术员说的话吗?他说‘规则本身就是谎言’。”

“记得。”我说。

“他不信秩序。”她望着街上一个骑自行车上班的年轻人,身影渐行渐远,“可大多数人,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所以我们得信。”赵勇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替他们信。”

我们继续往前走,脚步不快。路过一家便利店,店员正在换海报,旧的促销单被撕下来,哗啦一声卷成团扔进桶里。新贴的天气预报写着:今日晴,气温十八至二十六度,适宜出行。

走到十字路口时,红灯亮起。我们停下。对面马路,一个穿校服的女孩低头看手机,手指快速滑动。她抬头等绿灯,眼神干净,没有任何防备。

我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嫌疑人临上车前说的话:“你们挡得住一次,挡不住每一次。”

他说得对。我们不可能永远快一步。

但我们必须一直在路上。

绿灯亮了。行人陆续走过斑马线。我走在最后,脚步踏在白色标线上。前方,赵勇和李悦并肩走着,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技术组值班员:“陈队,刚收到一份自动报警日志,来自城南社区服务中心——一台老旧政务终端在断网状态下尝试激活广播模块,已被物理隔离。”

我没停步,直接回:“派人去取设备,全程录像,原样带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