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那天,再写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必须是和胡惟庸有勾结的,最好是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的官吏,一丁点都不能出错,十几二十个人的名字就行,带上收集好的证据,那天朝会的时候,你让毛骧指挥使在奉天殿当众宣读,并把人直接拿下,下旨抄家!”
“同时让陛下下令,把胡惟庸带上奉天殿和名单上的官吏当场对质!这个时候就到你出场了,你出来护着文武百官,请陛下速斩胡惟庸和当天被下狱的官员,同时维护之前上了名单的官员,阻止胡惟庸出来对质,也不能让陛下继续审问胡惟庸,再审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孤大概懂了,这就是你说的人性的趋利避害?”
“没错,这么做可以给文武一种错觉,就是胡惟庸实在是扛不住刑罚,终于开始往外吐真正的名单和证据了,但同时朝廷查明,他胡惟庸确实存在胡乱攀咬的罪行。”
“官员们看到脱罪的希望,更不愿意胡惟庸继续开口攀咬他们,定然纷纷哭诉胡惟庸在攀咬,没必要和陛下死磕,最后为了胡惟庸陪葬,只要有人带头请斩胡惟庸,那文武百官八成会跟着附和。”
“如此做法,就是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同意。”
“那就要看殿下你的了,你得跟陛下通通气,而且不是也斩了今天顶撞陛下的官员吗,也是给陛下出了点气。”
“没问题,我等下就带着我娘去找他。”
“这里的关键不是陛下,是胡惟庸关押的地方,先给他上手段后也是为了防止涂节不知道,只要给涂节看到,凭他们的手段,诏狱还是能进出的,涂节肯定能把这个消息带出来,他说的话,很多人都会信。”
“孤记住了,我会让毛骧去给他上点手段,上完以后我再让蒋瓛拿着圣旨去把他给带走。”
“还有个关键点,就是一定要让文武知道,胡惟庸是受了刑罚,但他一开始嘴巴很硬,在胡乱攀咬,只不过毛骧上的手段越来越厉害,最好用点大家都能知道的手段!”
“你还是把话说透吧,我怕毛骧把事给做差了。”
郭岳听罢,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确实有办法,但他想的办法太过歹毒,他不想说,他怕说出来后朱标会防备他。
“胡惟庸没有儿子了?”
“他从族里过继了一个。”
“如果我要杀几个人,还是几个可能是无辜的人,殿下会怎么看我?”
既然已经支了招,那索性一支到底,直接上绝招!真诚必杀技!
“表弟。”
“呵呵……”郭岳笑了。“听说胡惟庸的父亲还健在?”
“健在。”
“今天晚上让毛骧指挥使自己上手段,明天大摇大摆的叫上御医带上人参直接住胡相隔壁!初三晚上把胡惟庸认的儿子给带到胡惟庸关押的地方,先上手段再杀之,大摇大摆的给胡府送过去!初四那天把他父亲送过去,再大摇大摆完完整整的给送出来!”
“你果非常人。”朱标看着郭岳,心情复杂。“如果初五的早朝众人知道后,定然会认为胡惟庸是受了胁迫。”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胡父只是锦上添花,有他在更能让大家信服胡惟庸是受不住刑罚,只能双管齐下罢了。”
“这法子对你来说太过凶险,如果我用了,还成功了,那你今天进了东宫之事恐怕要被猜疑。”
“没事,我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谁会怀疑到我头上去呢。”
“无妨,我有办法!”
“什么办……殿下!殿下!表哥!表哥!别别别!把棍子放下!小子不抗打!小子不抗打!”
“正旦大朝还敢打瞌睡!孤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