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太敏感了,郭岳很没有安全感,所以郭岳暂时没说话,但也没有开口拒绝,而是一直跟着朱标到了柔仪殿。
朱标也是聪明人,知道郭岳肯定是有了主意,只不过不方便明说,于是他果断带着郭岳进了自己的卧房。
如今吕氏还没有被立为太子妃,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在处理胡惟庸的案子,很忙,忙的要死,所以朱标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一个人住。
“说吧,外面现在没人能听到咱俩的谈话了。”
朱标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炭盆中丢了几块木炭。
“我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郭岳饿的不行,快一整天没吃饭了,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还不忘指使朱标给他拿壶水。
主要是二人是私底下相处,没有别人在,历史对朱标的评价又非常好,所以郭岳就随意了一些。
“边说边吃,这个红豆糕点不错。”
朱标说着,把红豆糕往郭岳面前推了推。
于是郭岳就不吃了,老老实实的直接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
“殿下,臣不吃红豆。”
“什么毛病?红豆都不吃?”朱标把红豆往自己的位置拽了拽。“坐坐坐,又没有外人,站着作甚,你说的法子是什么?跟孤说一说。”
“听说胡惟庸又被下了诏狱?”
“没错,毛骧刚把人关进去。”
“诏狱不行,得换个地方,换个绝对不透风的地方,不然我这个法子用不出来。”
“可以,我去做,等会我就让毛骧给他换个地方。”
“听说今天有两个人检举胡惟庸?”
“没错。”
“胡惟庸和涂节现在是关在一块吗?”
“没错。”
“我的法子是这样的,把胡惟庸带走之前,给胡惟庸上点手段,而且必须让涂节知道,让涂节看到再把人带走,再找人把胡惟庸受刑的消息带出去。”
朱标听着听着表情就不对劲了,眉头紧锁。
“今天晚上,你准备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要是那些完全和胡惟庸没有关系的官员名,就说是胡惟庸供出来的,最好都是和胡惟庸关系不好的,大家都知道的那种。”
“先读名单,和陛下通通气,把人控制起来不让他们离开家门就行,不能定罪,就说名单是胡惟庸亲自说的,只是不确定真假,有待查证。”
“就这?”
“别打岔,让我说完!后天,也就是初三那天,继续宣读名单,但这次宣读名单之时要夹带三四个胡惟庸的同党,所有人都知道的那种。最好能和其中无辜的官员通通气,让他们当庭上书弹劾胡惟庸胡乱攀咬,再散布胡惟庸受刑的消息,言其马上要坚持不住了。”
“初四那天,继续弄一份名单,这次的官员要一半真一半假,最好再带一两个绝对不可能的人,比如曹国公,或者我爹!再找几个人,弹劾胡惟庸胡乱攀咬,同时质疑之前的名单,说他胡惟庸是在胡乱攀咬,包括之前的,后面的所有名单都质疑。”
“你爹?你可真是孝顺。”朱标若有所思,似乎是察觉出了这法子的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