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子是不愿意寻?”
这申公子,话太多。
沈绿有些不喜。
京城里寻人的寺院并不止十方净因寺。
“当然愿意。”申倍道,“我省得了,娘子既寻到我,自然将心放肚子里。时辰不早了,娘子早些家去罢。”
沈绿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可见空法师推荐的人,应是值得信任。
“这银钱何时结”她问。
“自是寻到人再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申倍说。
沈绿总觉得不放心。这申倍,看起来十分不可靠的样子。
“翰林院李编修李羽,明盛十五年的进士,南地人,年二十七。妻子圆娘,乃是他恩师的女儿。”申倍缓缓道。
沈绿挑眉。
这申公子,竟然真有几分本事。
“那便劳烦申公子了。”沈绿道。
“不过是份内事。”申倍说,“时辰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家去吧。”
沈绿没再逗留,再度看看自始至终仰着头的申公子,折身离去。
这申公子,真是挺奇怪的。
申倍仍旧仰着头,望着合欢树上的灯笼。
沈大娘子的脚步声远去了。
“公子,你的脖子不酸吗?”从合欢树后头绕出来一个男子,忍不住调侃道。
申倍却是朝男子招招手:“快过来,我的脖子扭到了。”
男子:“……”他还以为自家公子是端着呢,没想到是扭着!
男子给申倍好一顿按揉,申倍的脖子总算能扭动自如了。
“公子,我们要如何寻圆娘?”男子问。
“方才我家沈大娘子说,许是跟从南地来的一名商贾有关。相国寺、福禄巷子,纸醉金迷的生活,不就是贺环吗?”申倍说。
男子瞪大了眼睛。还真是。
申倍冷笑:“我早就觉得这贺环大有问题,没想到他还将主意打到我家沈大娘子头上了。伊俊,走,这就去会一会那贺环。”
“可圆娘呢?”伊俊问。
“你没听到吗?我家沈大娘子说了,与那贺环脱不了干系。”申倍说。
好好好,沈大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伊俊忍不住又开口:“公子,您真的不换一身衣裳吗?”这白色的衣袍,着实是太打眼。
“也好。”申倍同意了,“不过折回家太折腾,就去见空那里取一件罢。”
见空法师正闭眼修炼呢,只见一阵风刮过,待他睁开眼时,屋中好似少了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笑,仍旧又继续闭眼修炼。
那厢申倍,不,裴深换了装扮,气势汹汹的直往相国寺而去。
伊俊差点跟不上他:“公子,等等我呀。”
如何能等得?裴深脚下飞快。
方才他细细一想,他家沈大娘子说,贺环给圆娘下了迷药。那他家沈大娘子又是如何知晓的?她可是也中了迷药?贺环可是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贺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