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的晨雾像碗没搅开的灵瓜粥,白茫茫地糊在瀑布上,连 “水帘洞” 三个字都晕成了水墨画。突然一阵 “咚咚” 的鼓声炸响,震得雾团直晃悠 —— 那是二柱子用芦苇杆敲石臼,杆头包着片半干的香蕉叶,敲起来 “噗噗” 带响,像只瘸腿的蛤蟆被踩了尾巴。58 只小猴挤在赛场边的青石台上,灵瓜派的绿头巾(用新鲜灵瓜叶扎的,边缘还在滴水)、筋斗云派的黄围裙(香蕉皮用藤条缝的,硬邦邦的磨肚皮)、盾牌派的红护腕(红漆刷的梧桐叶,蹭得爪子都红了)挤成了团彩虹,有只瘦猴的绿头巾被风吹到哮天犬头上,狗以为是肉干,甩着脑袋追得满地跑,把排队的小猴撞得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最后叠成个毛茸茸的小山堆。
“都给俺站好!”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 “嗖” 地落在石制裁判席上,金箍棒往桌上一拍,惊飞了三只躲在横梁上的麻雀,鸟屎 “啪嗒” 掉在他的猴毛上,像粘了几颗黑芝麻。他挠了挠胳肢窝,猴毛里的露水溅了旁边的唐笙一脸,“比赛开始前,先宣读规则 —— 不许用爪子挠人,不许抢别人的灵瓜籽,更不许拿盾牌拍屁股!” 他突然瞪向人群里的二柱子,二柱子赶紧把芦苇盾牌往身后藏,红护腕上的漆蹭在屁股上,像粘了朵歪歪扭扭的小红花,引得周围小猴窃笑。
哪吒举着用灵瓜藤缠的发令枪(其实是根空心藤条,顶端绑着朵香蕉花),对着天空 “啪” 地吹了口气,火苗顺着藤条 “噌” 地窜上去,把香蕉花燎成了黑炭,还飘出股焦糊味,像烤糊的灵瓜干。“第一项:灵瓜苗接力!” 他的红缨枪往赛道尽头一指,枪缨扫到孙悟空的耳朵,把猴毛燎卷了几根,“灵瓜派挖坑,盾牌派浇水,筋斗云派运苗,谁先种完十株,谁得分!记住了,苗要种直,歪了不算!”
话音刚落,灵瓜派的胖猴 “嗖” 地窜出去,肉垫踩在草地上 “咚咚” 响,爪子刨土像打桩机,就是准头太差,把坑挖得像月球表面 —— 有的深得能掉进去只兔子,他自己都差点栽进去;有的浅得盖不住苗根,像给土地挠痒痒。他正刨得起劲,突然挖到个蚯蚓窝,密密麻麻的蚯蚓吓得他 “嗷” 地蹦上香蕉树,抱着树干直哆嗦,尾巴把树上的香蕉扫下来好几个,砸在后面赶来的小猴头上,像下了场香蕉雨。
盾牌派的二柱子扛着树叶水桶(用梧桐叶缝的,缝得歪歪扭扭),跑起来像只摇摇晃晃的小鸭子,水洒得比浇得多,把自己的黄围裙都浇成了深色,像穿了条湿尿布。他路过胖猴挖的深坑,没留神一脚踩空,“噗通” 摔了个四脚朝天,水桶扣在脑袋上,把他罩成了个小土拨鼠,只露出条尾巴在外面摇来摇去。等他好不容易把桶扒下来,发现桶底破了个洞,像张咧开的小嘴,他气得把桶往地上一摔,结果桶弹起来砸在自己的鼻子上,疼得他眼泪直流。
最逗的是筋斗云派的熊猫眼,抱着灵瓜苗翻跟头,翻到第三圈时没掌握好平衡,“啪” 地摔在泥地里,苗没种成,自己倒成了泥猴,脸上就剩俩黑圆圈露在外面,像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熊猫。更绝的是,灵瓜苗的根朝上叶朝下,正好插在了他的耳朵上,像戴了朵绿花,他还没发觉,顶着苗继续往前跑,引得全场小猴笑得直拍肚子。
【系统赛事直播:灵瓜苗接力现状 —— 胖猴在香蕉树上唱山歌壮胆,歌词是 “蚯蚓别过来,我有大爪子”;二柱子用破桶盖当帽子,正用叶子往桶里舀水,舀了半天只够打湿鞋面;熊猫眼顶着苗跑,被其他小猴提醒后,对着苗鞠躬说 “辛苦啦,委屈你了”,把苗拔下来时还差点扯掉自己的耳毛。场外花絮:哮天犬偷了块盾牌当玩具,叼着跑时被盾牌挡住视线,一头撞在唐笙的僧袍上,把她撞得坐在地上,兜里的灵瓜干撒了一地,引得小猴们哄抢。】
唐笙蹲在瓜田边当啦啦队,灵瓜干撒得像绿色的星星,有几块还粘在她的僧袍补丁上。“加油!胖猴你挖歪啦!” 她笑得直不起腰,僧袍上的补丁被风吹得像面小旗子,“二柱子别跑了,你的桶漏啦,水桶里的水只剩底了!” 她刚说完,就见二柱子用手捧着水往坑里浇,结果手缝漏得比浇得多,把坑边的泥土都泡成了泥浆。
二郎神举着天眼当摄像机,镜头里突然出现只偷吃瓜苗的田鼠,正抱着苗根啃得香。胖猴在树上看得真切,忘了害怕,抓起身边的香蕉就往下砸,结果没砸到田鼠,砸中了刚爬起来的二柱子,把他砸得又坐回地上。田鼠吓得叼着苗根就跑,被胖猴跳下来一爪子拍在屁股上,田鼠 “吱” 地窜出去,撞在二柱子的破桶上,桶滚了几圈,正好套住了跑来运苗的熊猫眼,把他套成了个会移动的小灯笼。
“得分情况:灵瓜派 3 分(胖猴总算挖好了三个合格的坑),盾牌派 1 分(二柱子浇活了一株苗,还是歪的),筋斗云派 0 分(因为熊猫眼还在桶里挣扎,试图把耳朵上的苗拔下来)。” 二郎神笑得直擦眼泪,天眼差点从手里滑下去,镜头晃得像在跳迪斯科,“我说孙悟空,你这徒子徒孙的技术可不怎么样啊,比你当年大闹天宫差远了!”
“你懂个屁!” 孙悟空瞪了他一眼,尾巴气得直甩,不小心把裁判席上的香蕉皮扫到地上,“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当年俺第一次种灵瓜,把苗种反了,结果长出来的瓜藤往地下钻,差点把水帘洞的地基掀了!” 他正说得兴起,突然觉得屁股有点痒,伸手一摸,摸到片粘在猴毛上的香蕉皮,像戴了个黄色的护垫,引得唐笙和哪吒哈哈大笑。
第二项比赛是 “香蕉投篮”—— 把香蕉扔进指定的石筐里,灵瓜派扔,筋斗云派捡漏的香蕉,盾牌派扶石筐。石筐是用藤条编的,编得松松垮垮,像个漏勺。灵瓜派的瘦猴站在线外,举起香蕉就往筐里扔,结果力气太小,香蕉落在筐边滚走了;筋斗云派的小猴们追着滚走的香蕉跑,像群抢骨头的小狗;盾牌派的二柱子扶着石筐,被跑来跑去的小猴撞得东倒西歪,石筐好几次差点翻了。
有只小猴扔得太用力,香蕉 “啪” 地砸在石筐沿上,弹起来正好砸在孙悟空的脑门上,把他砸得晕头转向,金箍棒都差点掉地上。“反了!反了!” 孙悟空气得跳起来,对着猴群喊,“都给俺瞄准点!砸到裁判扣十分!” 结果他话音刚落,又一根香蕉飞来,正好塞进他的嘴里,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像只被喂香蕉的猴子。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小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香蕉叶上 “沙沙” 响。孙悟空的脸瞬间绿得像灵瓜皮,他猛地想起石桌底下的 “定海神针模型”,那可是他花了三天时间用贝壳粘的宝贝。“不好!” 他抱着石桌底下的模型就往水帘洞跑,模型上的贝壳被雨水冲得 “哗哗” 掉,像在掉眼泪,香蕉汁写的 “孙” 字晕成了黄色的糊,像摊鸟屎。
他跑得太急,没注意地上的香蕉皮,“哧溜” 一下滑了个屁股墩,模型 “啪嗒” 摔在地上,摔成了三瓣,露出里面的芦苇芯 —— 原来不仅是贝壳粘的,还是空心的,像根劣质的芦苇杆。孙悟空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得直咧嘴,刚想捡起来,结果尾巴一甩,把最大的一块碎片扫进了泥里,沾了层厚厚的泥,像根沾满巧克力的冰棍。
小猴们笑得在地上打滚,胖猴笑得直打嗝,指着孙悟空的屁股喊:“大王的尾巴上粘了片贝壳!像戴了个银戒指!还是歪的!” 熊猫眼从桶里钻出来,看到地上的模型碎片,笑得更欢了,“原来大王的宝贝是贝壳做的呀,我还以为是真的定海神针呢,比我的灵瓜苗还不结实!”
孙悟空气得抓起地上的碎片就往猴群扔,结果碎片没扔远,弹回来砸在自己的鼻子上,疼得他 “哎哟” 叫。唐笙赶紧跑过去帮他捡碎片,捡起一块发现上面还粘着根猴毛,像根小旗子。“别生气了,” 她把碎片递给孙悟空,笑得直不起腰,“回头我帮你用灵瓜汁粘,保证粘得比原来还结实,就是可能会有点甜。”
哪吒用火尖枪挑起块最大的碎片,火苗把贝壳片烤得暖暖的,“我说孙悟空,你这模型也太糊弄了吧,还没我用灵瓜藤编的金箍棒结实呢!上次我那藤条棒还打跑了只抢灵瓜的野猪,你这贝壳的估计连只兔子都打不跑。”
二郎神举着天眼把这一幕录了下来,笑得眼泪都流进了眼睛里,“这绝对是今天的最佳笑点,比玉帝的红秋裤还搞笑!我得保存下来,下次天庭聚会放给大家看,保证能把王母娘娘的假牙笑掉!”
雨越下越大,把赛场的泥土浇成了泥浆,小猴们在泥地里追跑打闹,有的滑倒了就干脆在泥里打滚,像群快乐的小泥猴。孙悟空看着满地的泥猴和自己摔碎的模型,突然也笑了起来,把手里的碎片往泥里一扔,“算了算了,不就是个模型吗,俺老孙再做一个就是!” 他跳进泥地里,一把抱起胖猴,“走,孩儿们,咱们先去水帘洞避雨,等雨停了继续比赛,俺给你们表演金箍棒变大变小!”
小猴们欢呼着跟着孙悟空往水帘洞跑,二柱子顶着破桶当伞,熊猫眼把灵瓜苗插在泥地里当路标,胖猴被孙悟空抱着,还不忘抓着根香蕉往嘴里塞。唐笙、哪吒和二郎神跟在后面,看着这群快乐的小猴子,听着他们的笑声在雨幕中回荡,像首最动听的歌。
水帘洞的石缝里还在滴着雨水,孙悟空正蹲在石桌旁给小猴们讲 “当年勇”,尾巴尖缠着块贝壳碎片,像戴了个廉价的银戒指。“想当年俺老孙在八卦炉里……” 他突然被一阵 “哗啦” 声打断,只见二柱子顶着破桶冲进洞,桶沿还挂着片香蕉叶,像戴了顶滑稽的帽子,“大…… 大王!外面的石筐被风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