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的哭声像座漏风的风箱,“呜呜” 声混着抽噎在洞府里打转,震得岩壁上的钟乳石都往下掉水珠,砸在地上的点心渣上,溅起细小的灰雾。有颗水珠特别调皮,正好落在他的鼻尖上,顺着黑炭脸滚下来,在灰扑扑的脸颊上冲出条亮晶晶的小河,把沾着的点心渣冲成了迷你小船,顺着 “河道” 往嘴角漂。
他那两条沾满黑炭的胳膊往脸上一抹,把原本就花的脸抹得更像幅抽象画,白灰混着黑泥,在眼眶周围晕出两个大圈,活像只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熊猫。更绝的是,他哭的时候总忍不住用爪子抹鼻子,结果把鼻毛都揪下来几根,粘在脸上,像插了几根细铁丝,随着抽泣的动作一抖一抖。
二郎神举着三尖两刃刀追了哪吒七圈半,最后被灶台上的铁锅绊倒,“咚” 地撞在石墙上,头盔磕出个坑,露出里面乱糟糟的头发,像团被踩过的稻草。有根头发特别长,粘在他淌汗的额头上,随着呼吸一翘一翘,活像条小虫子。他摸着后脑勺直龇牙,刚想骂出 “你个混球太子”,就看见黑熊精哭得快背过气去,那模样实在太可怜,嘴边的话突然就咽了回去,转而踢了踢哪吒的屁股:“还闹!你看把熊大哥哭的!再哭下去黑风山都要被淹了,到时候咱们得划着你的风火轮逃命!”
哪吒正躲在蒸笼后面偷笑,被踢得一个趔趄,风火轮 “咕噜噜” 滚到黑熊精脚边,轮边的火星燎了他的裤脚,烧出个小洞,露出里面毛茸茸的黑腿,腿毛被燎得卷起来,像朵黑色的蒲公英。“我不是故意的嘛,” 他摸着鼻子嘟囔,火尖枪往地上一戳,枪尖的火苗突然 “噗” 地窜高,燎到了头顶的蜘蛛网,吓得几只蜘蛛掉下来,正好落在孙悟空的虎皮裙上,有只蜘蛛特别大胆,还往猴哥的肚脐眼爬,吓得猴哥蹦得三尺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系统紧急插播:【黑熊精的哭唧唧特写:1 眼泪流量:相当于黑风山半山腰的清泉,把胸前的黑毛泡成了深灰色,往下滴水珠,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倒映着他哭花的脸;2 鼻涕长度:能绕爪子三圈,还挂着块没嚼烂的点心渣,那渣子随着呼吸一进一出,像在玩蹦极;3 隐藏技能:哭声能让方圆三里的山鸡下蛋,此刻洞府外已经堆了二十多个野鸡蛋,巡山小妖正偷偷往兜里揣,结果被鸡蛋硌得龇牙咧嘴,还不敢吭声;4 专家建议:给孙悟空颁 “安慰奖”,他刚把沾着蜘蛛的点心塞进熊嘴里,居然没被打死,建议奖品是黑熊精的鼻涕泡,晶莹剔透还带着甜味】】
孙悟空从虎皮裙上揪下蜘蛛,随手往嘴里一扔(他以为是葡萄干),嚼得 “咔嚓” 响,边嚼边点头:“嗯,这葡萄干挺脆,就是有点腥。” 他蹲在黑熊精面前,爪子拍得石地 “啪啪” 响,震得地上的小水洼泛起圈圈涟漪,“哭啥哭!不就是点心做砸了吗?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把玉帝的龙椅都掀了,龙椅腿都给掰下来当武器,现在不照样跟他称兄道弟(虽然是单方面的)!”
他突然抓起块沾着灰的点心塞进黑熊精嘴里,那点心硬得像块鹅卵石,差点把黑熊精的牙硌掉:“你看,这玩意儿至少比紧箍咒好吃,俺老孙天天被这玩意儿折磨,头疼得像被一万只蜜蜂蛰,不也活得好好的?上次还跟玉帝抢桃吃,把他的胡子都揪下来三根!”
黑熊精被点心噎得直翻白眼,脖子伸得像只老鹅,好不容易咽下去,突然 “噗嗤” 笑出了声 —— 孙悟空的猴毛上还挂着半只蜘蛛腿,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晃一晃,像根小胡子。这一笑倒好,眼泪鼻涕全蹭在了孙悟空的爪子上,把猴哥的毛都粘成了一缕一缕,像沾了胶水的拖把。有缕猴毛特别长,粘在黑熊精的牙缝里,他想剔出来又不好意思,只能抿着嘴直哆嗦。
“笑了就好!” 孙悟空非但不恼,反而更用力地拍他的背,差点把黑熊精拍得吐出昨天的晚饭 —— 据说昨天吃的是烤山鸡,骨头还卡在牙缝里。“以后跟着俺老孙混,别说做点心,就是把天庭的炼丹炉掀了,把老君的胡子燎了,俺也帮你顶着!” 他说着,突然从耳朵里掏出金箍棒,“咔嗒” 变粗,往地上一杵,震得洞府顶上掉下来块大石头,正好砸在二郎神的脚边,吓得他赶紧跳开,结果踩了哮天犬的尾巴,那狗 “嗷呜” 一声咬了他的裤腿,牙印深得能看见白花花的布筋。
唐笙站在洞口笑得直不起腰,僧袍的袖子沾了片灵果粉,被风吹得飘起来,像面小白旗。她手里的灵瓜干都笑掉了,滚到哮天犬面前,被狗一口吞下去,还吧唧嘴,像在说 “味道不错”。【系统疯狂推送八卦:1 观音禅院的金池长老打了个喷嚏,说 “谁在念叨我?”,结果把刚沏的茶洒在袈裟上,那袈裟可是宝贝,被茶水一泡,居然掉色了,染得他脖子上全是红印,正跳着脚骂 “黑熊精这扫把星,当年偷我袈裟,现在还害我”;2 天庭的玉帝打哈欠时被桂花糕噎住,脸憋得像个紫茄子,王母拍他后背拍出个响屁,那屁威力巨大,把旁边的太白金星熏得掉了假牙,假牙掉进玉帝的茶杯里,泡得发白;3 最绝的是土地公,正把黑熊精哭鼻子的样子刻在石碑背面,说 “这面刻哭的,正面刻笑的,凑齐一套表情包,保证能卖个好价钱”,刻着刻着还偷偷笑,结果刻错了,把熊脸刻成了猴脸】
她看着哮天犬叼来块没被炸飞的点心,偷偷塞给黑熊精,尾巴还不忘扫掉他身上的灰,那尾巴扫得太用力,把黑熊精的耳朵都扫得耷拉下来,像两片蔫了的树叶。唐笙突然觉得这黑风山的混乱里,藏着比甜点还甜的东西,像冬日里的暖阳,晒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二郎神好不容易从哮天犬嘴里抢回裤腿,看见上面多了个牙印,气得想踹狗,却看见黑熊精正偷偷给狗顺毛,那狗舒服得直哼哼,把尾巴摇成了小马达。“行了行了,” 他收起三尖两刃刀,从怀里掏出块桂花糕 —— 是出门前王母塞给他的,说 “给那笨熊尝尝,别让他觉得天庭没人情味”,糕上还印着个小桃子,桃子的蒂歪歪扭扭,像王母故意画的。“吃这个吧,比你那能硌掉牙的面团强,至少能咽下去。”
桂花糕的甜香飘出来,像只小手挠着人的鼻子,引得洞府里的蚂蚁都排着队往这边爬,想尝尝鲜。黑熊精刚想接,爪子却在衣服上蹭来蹭去 —— 他怕把糕弄脏,那爪子黑得像刚挖过煤,蹭得衣服上全是黑印,像幅抽象画。哪吒突然把乾坤圈往他爪子上一套:“用这个接着!弄脏了算我的!大不了我再给你找个新的!” 结果圈太大,从爪子上滑下来,“哐当” 砸在地上,把块点心压成了饼,溅起的渣子飞到二郎神的脸上,粘在他的胡子上,像朵小白花,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