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芭蕉扇与熊孩子的眼泪(2 / 2)

“放肆!” 铁扇公主扬起扇子作势要打,却在离红孩儿头顶三寸处停住。扇面掠过他的发顶,带来一阵带着花香的凉风,把他额前被火燎卷的碎发吹得服服帖帖。“你以为真火是那么好练的?” 她突然叹了口气,扇子往洞壁一指,“去年你爹偷偷练,结果把自己的胡子烧了半截,现在还天天戴着假胡子出门。”

洞壁的阴影里,果然藏着顶黑色的假胡子,边角还沾着点焦灰 —— 是牛魔王上次练火失败后遗留的。红孩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却还是嘴硬:“我才不会像他那么笨!”

【系统高亮:牛魔王的练火糗事!据火焰山土地公爆料,牛魔王为在儿子面前显摆,曾偷用芭蕉扇引真火,结果控制不当,不仅烧了胡子,还把自己的战袍烧成了露脐装,被铁扇公主笑了整整一个月。此事被红孩儿记在日记里,画了幅牛魔王光膀子的漫画,藏在床板下。】

二郎神突然举着天眼从洞顶落下,光幕上正播放着精彩片段:铁扇公主用芭蕉扇轻轻拍打红孩儿的屁股,红孩儿边哭边喊 “我没错”,却偷偷往母亲的裙摆上抹眼泪;铁扇公主板着脸训斥,手指却在偷偷给儿子揉被摔疼的膝盖。

“你娘的扇子扇屁股时,” 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在额间眨了眨,金光落在扇面上,映出里面藏着的小字 ——“打是亲,骂是爱”,“是不是比哪吒的火还疼?” 哮天犬配合地 “汪汪” 叫了两声,叼来块烤红薯放在红孩儿脚边,是孙悟空刚才烤的那批,还热乎着。

红孩儿的脸 “腾” 地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突然抓起烤红薯往嘴里塞,烫得直呼气,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红薯皮上。“要你管!” 他含混不清地嘟囔,红薯的甜香混着眼泪的咸味,在舌尖绽开种奇怪的味道。

铁扇公主突然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玉瓶,往红孩儿嘴里倒了滴液体。清凉的滋味瞬间抚平了舌尖的灼痛,是她用芭蕉叶上的晨露炼制的 “润喉露”,专门对付儿子练火时被烟呛到的嗓子。“真要学?” 她突然开口,扇子往火塘里一点,原本微弱的火苗 “轰” 地窜起,变成青蓝色的烈焰,“明天起,寅时起床,不许偷懒。”

【系统直播:真火初现!铁扇公主手持芭蕉扇,轻轻扇动三下:第一扇,引火;第二扇,控火;第三扇,灭火。火塘里的火苗随着她的动作起承转合,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红孩儿看得眼睛发直,手里的烤红薯都忘了啃,炭渣掉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孙悟空突然拍了拍红孩儿的肩膀:“喂,傻了?” 他指着青蓝色的火苗,“这才是真三昧真火,你那硫磺火顶多算放烟花。” 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出个小小的坑,“想不想学?想学就跟俺们走,路上俺让哪吒多指点你几招。”

红孩儿猛地攥紧拳头,烤红薯的糖汁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上,像颗小小的金色泪珠。“我才不要他指点!” 他突然对着青蓝色的火苗伸出手,指尖离火焰还有寸许,就被灼热的气浪逼退,“我自己能学会!”

【系统交易达成:红孩儿的妥协!1 同意为取经队伍带路,条件是 “每天要练两个时辰的火”;2 哪吒需提供 “火术入门教程”(实为他用糖纸画的简笔画);3 孙悟空负责每天提供 “练火能量补给”(即烤红薯)。作为交换,红孩儿承诺 “不烧唐僧的袈裟”(这是他最初的计划)。】

离开火云洞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红孩儿背着缝补好的书包走在最前面,步伐却不像来时那么踉跄。他的手里攥着铁扇公主给的 “真火引”—— 片小小的、泛着微光的芭蕉叶,藏在袖中,时不时要摸一摸才安心。

【系统彩蛋:铁扇公主站在洞口目送他们远去,芭蕉扇轻轻扇动,引来阵带着甜香的风。风中飘着她对红孩儿的低语:“慢点长大,娘的扇子永远护着你。” 而洞壁的阴影里,牛魔王悄悄探出头,手里举着刚买的新塑料战斧,眼眶红红的。】

哪吒突然加速追上红孩儿,混天绫抛过去,缠在他的手腕上。“这个借你。” 红绸带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练火时要是控制不住,就拽它,能帮你挡一下。” 红孩儿想甩开,却被绸带轻轻勒了勒,像在撒娇。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后,看着前面两个吵吵闹闹的身影,突然咧嘴笑了。“想当年俺老孙……” 话没说完就被唐笙打断:“悟空,不得无礼。” 老和尚正摸着系统光幕,上面显示着下一站的预告:

【下一站:黑水河!鼍龙太子在此兴风作浪,其最大的爱好是 “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据说偷了西海龙王的夜明珠,藏在河底的淤泥里……】

晨光穿过火云洞的洞口,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红孩儿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个突然长大了的少年。他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那片青蓝色的火焰,袖中的芭蕉叶轻轻发烫,像藏着颗小小的、正在燃烧的心 —— 那是熊孩子的眼泪浇灌出的,名为 “成长” 的火苗。<|FcRespons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