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儿也太肥了吧?“造反”俩字跟嚼瓜子似的随口说,居然还正经八百讨论起来了,就不怕官府听见扒皮抽筋?”
“我的天爷,这俩字是能随便嚷嚷的?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多少人家因为沾了点边,满门都没好下场!”
立刻来了尖嗓拍着“大腿”:
“我看呐,你们这是合计好了——商人掏银子当本钱,乞丐凑人头充数,农民扛着镰刀当兵器,这算盘打得,生怕官府抓不着把柄?”
“嘿,你倒比那些瞎琢磨的人算得还透彻,连谁出钱谁出人都盘明白了,怕不是早憋着坏心眼,就等有人挑头呢?”
立刻有人梗着脖子顶回去:
“算明白又咋样?诛九族就诛呗!多大点事儿,吓唬谁呢?真当大伙儿是吓大的?”
说到这儿,立刻有人尖着嗓子喊。
“天幕司,天幕司……”
“都死哪儿去了?”
“满屏都是造反的浑话,就没人管管?”
“我举报!天书里全是反贼,快派官差来诛他们九族!”
等了半晌没回应,这人索性撒了欢:
“喊了半天连个影都没有,合着没人管是吧?那我也凑个热闹——造反咯!谁怕谁!”
“哎别说,这俩字喊出来是真过瘾!造反!造反!……越喊越痛快!”
旁边的拍着“胸脯”附和,透着红热:
“爽!实在是爽!憋屈了这么多年,就该这么喊一嗓子!造他娘的反!”
急脾气的更是当仁不让,
“别光喊啊!谁领头举旗?去哪儿领镰刀?快说,我立马回家抄家伙跟你走!”
“我也……”
“就等着有人领头呢。”
……
人们踊跃报名,奈何没有人领头。
许久之后,有人叹道,
“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见这阵仗,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简直疯魔了!”
“准是天幕上那句“乞丐当皇帝”把大伙儿的反意都勾出来了,天上说话没顾忌,胆子都养肥了!”
“可不是嘛!要是真能成,先把那些囤粮的地主老财揪出来,逼他们开仓放粮,咱也能吃上顿饱饭!”
“要说称王称霸,还是天上厉害!随便就能封王,神女都被叫做“卷王”,那也是实打实的王呀!”
“这“卷王”到底是啥路数?难不成是天上管丝线卷儿的神仙头头?”
“胡说八道,就没有见神女用过丝线。”
“这是在学堂里被称卷王的,那自然是书卷弄的好。”
“别瞎猜了,也许不是这个卷。”
“反正咱们就是听个音儿,不管是啥王,总而言之,神女到了天上就当王了。”
“大王小王都是王。”
“这话对。”
“只要是王,就比旁人强。”
“可不是嘛!小郡主在天上轻轻松松就当了姥姥,神女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卷王,这般荣耀,咱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神女老师还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问题叫问题吗?简直可笑!古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小郡主那是太子爷跟神女生的,到了天上照样风光。”
“这不正好证明了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
“这话说得极是!出身就定了乾坤,哪能说改就改?天上的荣耀,本就该是这般根正苗红的人来享!”
但是这话也有人有些许疑问。
“话虽如此,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是不是还有别的理解?或许,出身之外,也有别的可能?”
“我总觉得那个仙界神女老师说的不是这意思啊。”
“他不是激励大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