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进上面,恰似块烧红的烙铁砸进凉水里,“滋啦”一声就炸开了锅,
满屏的惊叹与调侃,滚着热气往上冒——
“乞丐登九五?这话说得比戏台子唱的还玄乎!讨饭能讨来龙椅?怕不是饿晕了头,把城隍庙的泥菩萨当真龙拜呢!”
“要我说啊,这主儿定是讨饭讨出了趣致——”
“破碗往街口一搁,打狗棒敲得石板当当响,张口就来:“路过的老少爷们看一看,今日不要糕饼,不要钱。”
“就要那龙椅垫屁股,就要那皇帝坐两天。”
“他日凤冠霞帔赐满门,暖酒热菜谢恩人!””
“你们猜猜,这样子有没有人送他金銮当两天?”
“还谢恩人?送金銮?”
“依我看,不等他唱完“龙椅垫屁股”,巡城的兵丁就该拎着刀过来了,一刀下去,小命直接玩完,还想暖酒尝鲜?”
“可不是嘛!前儿个城西张秀才不过说了句“赋税重”,就被抓去打了三十大板,如今还躺床上哼哼呢!”
“这乞丐敢觊觎龙椅,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真当金銮殿是巷口茶馆酒肆?抬脚就能进、拉凳就能坐?”
弹幕刚飘过去,紧跟着就有新字挤上来,
“别说金銮殿了!就是街角那家最低档的茶棚,乞丐也得被店小二挥着扫帚赶——人家要的是掏钱的客官,可不是揣着破碗要饭的!”
这话戳中了众人的心思,满屏附和的文字滚得飞快。
“可不是嘛!这要龙椅的哪是乞丐?分明是比傻子还傻的疯子!”
“真乞丐哪敢这么唱?借他十个胆子都怕把小命搭进去!”
“要我说,真乞丐得是这模样——竹板一敲叮当响,豁口破碗左手端,枯木打狗棒拄着右肩。”
“乱蓬蓬头发黏额头,破布条子衣裳补丁摞补丁。”
“露着冻得发紫的胳膊,皴裂的脸抹把灰遮稚气,瘸着条伤腿往墙根儿一蹲。”
“嗓子哑着就开唱:“三岁爹死塌了房,五岁娘走雪埋岗,六岁被拐挨棍棒,九岁逃荒腿摔伤。”
“如今讨饭街头晃,大爷大妈行行好,热汤剩饭给口尝~””
文字里的画面感直撞眼窝,刚静了瞬,后续场景又追了上来:
“这声儿刚落,挎竹篮的大娘就停了脚,从篮里摸出俩暄软的白面馒头搁进破碗。”
“他立马直起身,瘸着腿挪半步,双手捧着碗深深磕了个头,声音带着颤“谢大娘善心肠!馒头暖肚胜参汤,祝您福寿绵长哟~””
这段描摹刚收尾,满屏的认同就涌了上来:
“对对对!就得是这般模样!”
“要口吃食都得凭实打实的苦情,哪敢痴心妄想龙椅?”
“这都有点不太对,还给白面馒头,要真有人给白面馒头,满大街都是乞丐。”
“更别说要金銮要龙椅,怕不是脑子被冻坏了!”
“别说龙椅了,他就是伸手要个铜板,旁人都得嘀咕是假乞丐骗钱。”
“真乞丐哪有挑拣的份?又是因为经常跟狗抢食,才必备打狗棒。”
“不叫狗剩儿、猫蛋儿这般贱名讨吉利,能活过寒冬都算万幸!”
“刚才那位老兄的乞丐才叫活灵活现,我就这么听着。”
“都觉得难受。”
““可不是嘛!这模样的乞丐,能混上顿热乎剩饭就该谢天谢地,咋敢往龙椅上凑?”
“这不是拿金銮殿当戏台子编笑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