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曦反应极快，顺势微微偏头躲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支晃动的笔尖上。
不知为何，竟莫名觉得那尖锐的黑色笔尖，像极了白玉簪的簪尖。
透着几分清冷而锋利的光泽。
“拜托！程悦你疯了？”
林晓璇见状，立刻上前，伸手重重拍了一下程悦的胳膊，
“说话之前先把你的笔帽给扣上，这么尖的笔尖对着人，多危险呀！”
她皱着眉，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马马虎虎、毛手毛脚的性子得改改！”
“上次你那把笔刀就把校服划了个大口子，还好没划到皮肤，要是真划到了，留个疤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程悦不耐烦地打断她，伸手把笔帽“咔嗒”一声扣好，随手扔在桌子上，
“你这个唠叨劲儿，比我妈还能说，你干脆当我妈得了，妈——”
最后那声“妈”，程悦拖长了调子，带着浓浓的戏谑和撒娇的意味，故意气林晓璇。
林晓璇被她这一声“妈”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是深深地瞪了程悦一眼，转过身，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干脆不搭理她了。
程悦见林晓璇被自己气到了，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她转过头，又看向沈若曦，
“沈若曦，你真的不知道开挂呀？那我跟你好好讲讲，可有意思了！”
不等沈若曦回应，程悦赶紧把手里的水笔“咔嗒”一声插进笔帽里。
她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沈若曦，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我跟你说，开挂就是……就是那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轻松松赢过所有人的人生捷径！”
她兴奋地掰着手指头，眼里像是盛着细碎的星光，亮得惊人：
“就像玩游戏一样啊！”
“别人得辛辛苦苦打怪升级，一点一点攒经验、攒装备，熬几个通宵才能勉强跟上进度，可开挂的人呢？”
“直接一键满级，神装加身，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秒杀全场，这就是游戏里的开挂！”
“比如你玩跑酷游戏，用了挂就能自动避开所有障碍，不用费脑子反应，一路畅通无阻冲到终点；”
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胳膊挥得幅度极大，差点碰到桌角，
“玩打怪游戏更厉害，挂能让你攻击力翻倍，甚至直接无敌，一下子就能把boss打死。”
“根本不用自己辛辛苦苦磨半天，省了多少事儿啊！”
程悦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语速也越来越快：
“我之前玩蛋仔派对，就特别想有个挂，那样我就能轻松上凤凰蛋了。”
“不用每天掉分掉得心态爆炸，可惜我不会弄，也怕被封号，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用挂上分。”
“至于人生嘛，”她的语气放缓了些，多了几分向往和羡慕，眼神飘向窗外，
“那开挂的人生可就太多了！”
“比如父母都是双体制，一辈子铁饭碗，不用担心失业。”
“从小就衣食无忧，连工作都不用自己找，这难道不是开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