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
“还有那些所谓的时代红利,早就被前面的人吃得一干二净,轮得到我们这些平行班的普通人吗?别做梦了。”
说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教室靠窗的位置——
沈若曦正安静地坐着,指尖轻轻摩挲着课本,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如果要在班里选一个“卷王”,那一定非沈若曦莫属。
她永远在看书,在做题,在冥想,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温柔地落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侧脸上。
勾勒出柔和而精致的轮廓,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整个人像一幅被精心装裱的油画,透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
“你看人家沈若曦同学,”
林晓璇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嫉妒,又像是羡慕,
“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团宠大小姐,家境优渥,什么都不用愁,自然能这么云淡风轻!”
也许是她们的声音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压住,也许是沈若曦的听力格外敏锐。
她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缓缓转过身来。
乌黑的长发松松绑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肩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的眼神清澈得像一汪山泉水,不含一丝杂质。
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晓璇和程悦,沉默了片刻,似乎微蹙了一下纤细的眉,才轻轻开口,声音软糯而清晰:
“什么是开挂?”
那边程悦正憋着一股劲儿,抓紧怼林晓璇,
“林晓璇,你不觉得你登味太重了吗?”
“整天皱着个眉,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拜托,我们才18岁呀,正是鲜活水灵的年纪,不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登娘,老登奶。”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林晓璇的额头,力道带着几分戏谑:
“小心想的太多,愁的太早,脸上早早长褶子,怪不得你总说睡不着,纯粹是自寻烦恼,想的比谁都多。”
程悦顿了顿,挺直了腰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现在是什么时代?是躺平时代!”
“我们没房贷没车贷,不用给银行送利息。”
“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不到一块儿去。”
她摆摆手,像是懒得再跟林晓璇争辩,话锋一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还是说开挂吧。”
说到这儿,程悦赶紧转过身,目光直直地落在沈若曦身上,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是吧?沈若曦,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开挂?”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从座位上坐直,脊背挺得笔直。
把那张被她戳得满是窟窿的演算纸狠狠揉成一团,随手一抛,纸团精准地落进桌肚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程悦眼里闪烁着惊奇的光芒,手里的水笔不自觉抬了起来,笔尖朝着沈若曦的方向。
距离她白皙的脸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差点就戳了上去。